太子入戲之後 218:告黑狀的容王_頁2
訝得左顧右盼,然後低聲說道:「這您都看出來了,真是火眼金睛,我今兒個走了一天,都沒人發現我是個姑娘。我覺得自己裝的挺像的,您怎麼看出來的?」
「老朽這雙眼睛見過的人多了,打眼一看就知道了。」
蘇辛夷拱拱手,「讓您見笑了,哎,這要不是不得已,家裏人也不會讓我走這一趟。」
掌柜的低下頭將條子寫完,吹了吹,等自己干透了交給蘇辛夷,然後說了一句,「王家的婚事不結倒是好事,你們跟王家哪位保親?」
蘇辛夷沒有遲疑,立刻說道:「就是剛去世的指揮使的兒子。」
掌柜的就道:「運氣不太好。」
蘇辛夷還想再問問,掌柜得擺擺手,趴在桌上又開始睡覺,一個字也不肯說了。
蘇辛夷一見就知道再問也沒用,索性就揣好條子回到了太子身邊,把自己打聽來的消息跟他說了一遍。
晏君初黑沉沉的眸子盯着窗外小巷子裏的牆壁,不知道在想什麼,蘇辛夷給他倒了淺淺一杯酒,自己也倒了一小盞,輕抿一口,入口微辣,稍待便有回甘,這酒夠香夠濃夠醇,不負盛名。
晏君初回過神,就看到片蘇辛夷一個人正喝得愜意,他看着她問道:「好喝?」
「不負美名,士元哥,你嘗一嘗看。」蘇辛夷眯着眼睛笑,都說酒入愁腸,其實更多時候喝酒也是一件快樂的事情。
晏君初端起酒盞抿了一口,頗有些意外,味道居然真的不錯,雖然比起御酒還差一些,但是也算別有風味。
「士元哥,你方才在想什麼?」
晏君初聞言看着她,就發現此時的阿沅與平日不太相同,眉眼之間更為溫和
,也少了幾分防備與疏離,好像一下子兩人之間的距離就填平了。
「我在想這個王韶也許很有問題。」
「我也這麼想的,咱們又想到一塊去了。」
又這個字,讓晏君初心花怒放,「不過,王韶敢上摺子,可見應該是手裏有王道績的一些把柄。」
蘇辛夷若有所思,「掌柜的說這婚事不結也罷,可見對王韶的觀感並不好。」
「等見到人便知道了。」晏君初看着蘇辛夷,「今晚我會讓楊津帶着人前去尋找襄王的下落。」
蘇辛夷愣了一下,「今晚?那殿下身邊就無人可用了。」
晏君初便道:「出門在外哪有那麼多講究,再說還有你在。」
蘇辛夷輕咳一聲,然後說道:「那也行,不過,咱們一路趕來都沒有再收到消息,不知道襄王找到沒有。」
「到了便知道了。」晏君初道。
蘇辛夷看着太子的神色並不是很着急,想想也是,容王與襄王的關係雖然不是很和睦,但不是也絕對不會見死不救,肯定早就安排人尋找襄王的下落。
再說,襄王身邊有自己的護衛,就算是暫時失蹤,應該也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
就是現在還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讓容王受傷,襄王失蹤。
倆人踏着月色回了客棧,楊津已經帶着人出發,蘇辛夷住在太子隔壁,一晚上都十分警惕,第二天天色微微放明她就整裝完畢。
晏君初也很早起身,推開門看到正站在門外的蘇辛夷,有些驚訝的問道:「你一直在這裏?」
蘇辛夷搖搖頭,「沒有,我只是想要敲敲門。」
晏君初點頭,他記得昨晚看着蘇辛夷回房的,要是人在他門外守了一夜,這就讓他有點不自在了。
倆人簡單地吃了早飯,帶上人立刻起身趕路,終於在正午時分進了定安的城門。
京城已經是秋風瑟瑟,但是在定安正午的日光曬得人頭暈。
他們沒有去王家那邊,而是直接去了容王落腳的地方。
定安城內百姓往來不絕,街道兩旁此起彼落小販的吆喝聲,城內有河道穿過,河中船隻穿梭不停,偶爾還能聽到船娘婉轉的歌聲徐徐傳來。
容王這人挑剔,不肯住在縣衙,覺得不舒服,於是就找了一處大宅子租下來,原本安東衛給安排了一處宅子,但是容王為了避嫌愣是自己花錢租。
一行人停在宅子前,守門房的侍衛一眼就認出來了,趕緊跑過來見禮。
晏君初帶着蘇辛夷往裏走,邊走邊問道:「容王呢?」
「回殿下的話,王爺在前院養傷呢。」
「帶路。」
那門房不敢多言立刻帶路,踏上遊廊,穿過月亮門,這才拐進了曲徑通幽的院子,一進院門就看到容王正坐在院子裏的躺椅上,身邊陪着的是盛思明。
盛思明一轉頭看到來人大吃一驚,立刻跪地行禮,「拜見太子殿下。」
容王被嚇了一跳,立刻轉過頭,就對上大哥肅着的一張臉,他立刻就要起身,哪知道起得太快,不小心觸動了胳膊上的傷口,頓時疼得齜牙咧嘴。
蘇辛夷:
晏君初擺擺手讓盛思明起來,然後看着容王道:「你可真是出息。」
容王氣得要跳腳,「大哥,我好歹受了傷,你就不能說句好聽的?」嘴裏說着不服的話,眼睛卻落在蘇辛夷的身上,「你怎麼也來了?」
蘇辛夷板着臉,「奉旨護送殿下,保殿下周全。」
容王:
好氣!
父皇就是偏心,他來的時候怎麼不見父皇讓蘇辛夷保護他?
蘇辛夷看着容王的氣色尚好,還能活蹦亂跳的,看來這傷也不怎麼嚴重,「聽說襄王殿下失蹤了,找到人了嗎?」
「你們來的也是巧,今早剛找到,算他命大掉到水裏被一船家救了。」容王嘴角抽了抽。
晏君初看着容王就道:「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堂堂兩個王爺,一個受傷,一個失蹤,傳回京城都成笑話了。」
容王聽到這話就更生氣了,「大哥,這事兒真不賴我,是襄王非要去什麼江邊,說要去看看王道立臨死之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