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老太太跟前做管事媳婦,搬起手指一算,在我跟前服侍三四年,老太太必定念着她受了委屈,等到我出嫁她回甤錦堂的時候老太太對她會更好,難怪我說要給她貼補月錢她死活不肯。」
水蓉這才恍然大悟,想了想又說道「跟杜若姐姐相處了幾日,奴婢倒覺得她是個挺和善的人,遇到什麼事情奴婢們請教也都肯耐心的教我們,也從不拿架子,這幾日下來咱們院子裏都肯跟她交好呢。」
梓錦有些悵然,脫口說道「在咱們這裏她不過是一個過客,又何必得罪人?能順手為人情自然不肯得罪人的,又有了那樣的好婚事,要是我也不會得罪任何人的。」
水蓉聞言就有些發呆,想着梓錦的處境心裏又是陣陣難受,不過還是勸道「不管怎麼說咱們總算能知道杜若進了咱們的院子能讓咱們放心就是了,是不是姑娘?」
梓錦想了想覺得這話也對,點頭說道「這也不錯,過一日算一日吧。」
屋子裏漸漸的沒了聲息,水蓉聽着梓錦翻來覆去的睡不着,於是又開口說道「姑娘,奴婢今兒個還聽說了一件事情,既然你睡不着,我說給你聽可好?」
梓錦輕輕的應了一聲,水蓉就開口說道「要說起來也不是旁人的事情,就是莫姨娘想要見老爺,寫了一首情詩讓自己的僕婦偷偷地在二院門口等着老爺……」
聽到是莫姨娘的事情,梓錦頓時來了興趣,居然讓僕婦給姚謙送情詩……不怕小妾太彪悍,就怕小妾有文化!
「然後呢?」
聽着梓錦的聲音歡快了些,水蓉就知道自己沒有選錯話題,忙接着說道「以前的時候莫姨娘跟老爺鬧了彆扭也不是沒寫過,而且每次都能成功的將老爺的腳步拉到雅風軒去,可是這一次老爺卻是秤砣鐵了心根本看都沒看那個婆子轉身就去了太太那裏。說起來也合該這個婆子倒霉,正垂頭喪氣的想着怎麼跟莫姨娘交代,誰知道只顧着低頭的走路,卻不成想轉彎的時候一下子跟灑掃上的一個婆子撞在了一起,手裏的信封就被撞飛了去。當時就有後面的婆子一把抓了過去,嚷了起來,大家嘻嘻哈哈的就要把信拆開來看,莫姨娘派去的婆子就慌了,這樣的信怎麼能讓別人看了去。就要伸手去抓。」
梓錦聽到這裏驚呼一聲,雙眼亮晶晶的問道「抓到了沒有?」
水蓉抿嘴笑道「要不說這婆子倒霉,平日的時候這婆子仗着莫姨娘沒少做了得罪人的事情,如今莫姨娘被禁足,這婆子惹了眾怒,大家當然都樂的看他的笑話,誰又肯去幫她。那婆子去搶信,拿到手的婆子就轉手給了另一個婆子,傳來傳去的愣是沒讓那婆子奪了回去。那婆子就怒了,當即說道『這個是莫姨娘給老爺的信,誰要看了去當心自己的眼睛。』這婆子還以為是莫姨娘沒被禁足的時候,只知道一味的逞威風,當即就有一個婆子笑着冷哼道『莫姨娘正在被禁足,太太說了不允許有東西遞出來,你這婆子做了什麼腌臢事情竟要賴在莫姨娘的頭上,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你一言我一語的激將起來,那婆子見大家都不相信她,那信也沒有還她的意思,就想要趁着大家不注意楞去搶,誰知道早有人眼尖,一伸腳將那婆子絆了個狗啃泥,那封信也被後面的一個婆子搶了過去,刷的一聲就撕了開來,拿出信紙就讀了出來。」
梓錦聽到這裏大吃一驚,灑掃上的婆子多是粗使不識字的,怎麼會有人識字?這事有點玄妙,又有些好奇信上寫了什麼,於是問道「信上寫了什麼?」
「誰道閒情拋棄久?每到夜來,惆悵還依舊。日日花前常病酒,不辭鏡里朱顏瘦。河畔青蕪堤上柳,為問新愁,何事年年有?獨立寒窗風滿袖,平林新月人歸後……」水蓉細細的念了出來,將這闕馮延巳的《鵲踏枝》念的有幾分韻味。
梓錦沒有想到莫姨娘將馮延巳的詞寫了出來,改了幾個字倒也是符合她的現狀,只是這樣的纏綿入口的詞在這樣的大庭廣眾下被念了出來究竟是不妥,想好這些僕婦大都不識字的,想來也無礙。
正這樣想着,又聽到水蓉繼續說道「那婆子念了一大通,也沒人聽懂,就有人嚷嚷道什麼亂七八糟的,你既然識字就給咱們解釋解釋,免得一個頭聽得兩個大,明明是不識字的還要裝文雅。這婆子話音一落,眾人就附和起來,那婆子也不慌張,就說到『這有什麼不好明白的,這不是都寫着呢嗎?莫姨娘思念老
第 37 章 又不是我想要的都盯着我做什麼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