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女史為何如此 第9章 多此一舉_頁2
「讓杜薄去做吧。」
宋端頷首。
-------------------------------------
「觀音像可有下落了?」
杜薄聽說羅衣從府外回來了,趕緊出來院子,瞧見妻子的身影,三步並作兩步的過去扶住她,關切道「還好吧,不該讓你出去辛勞的。」
羅衣搖了搖頭,準備坐在院子的石凳上。
杜薄吩咐豐年取了軟墊來放好,這才讓羅衣坐下。
羅衣複雜的看着他,沒想到這人的心思是這麼細膩,伸手摸了摸自己還是平坦着的小腹,若不能平息此亂,孩子生下來也會跟着吃苦。
要把太平留給孩子。
「根本沒有頭緒。」羅衣苦澀道,「事情一出,這觀音像就被人給拿走了,只剩下韓來府上的那尊,如今破損的那尊到底在哪兒,無從查起。」
杜薄知道是這個結果,也不失落,站起身來負手在背後,冷冷道「那觀音像是青玉所制,刀槍不入水火不侵,若想銷毀的話極其困難,只怕是被曹家給藏在了什麼地方,一個咱們絕對不會找到的地方。」
羅衣也覺得這話說得有理,一個人若想隱瞞什麼,怎會讓外人得知。
「那就把消息放出去。」
杜薄回頭,條理清晰的說道「讓他們知道咱們在找這尊觀音像,叫他們不敢輕易毀去,只要這東西還在靖安城,總有找到的一天。」
羅衣輕輕點頭。
杜薄坐了下來,伸手握住羅衣的手,將額頭抵了過去。
羅衣知道他和韓來因為川王的死備受打擊,加之又被停職,可謂嚴峻形式下的百上加斤,雖然杜薄嘴上不說,但一舉一動都被羅衣看在眼裏,便伸出另一隻手輕輕的摸了摸他的腦袋。
「總有雨過天晴的一天。」
「懷衣。」
誰知道杜薄猛然抬頭說道。
羅衣蒙愣「什麼懷衣?」
「我們的女兒就叫杜懷衣好不好。」
杜薄眼睛裏面終於多了些喜悅,似乎這個名字給他帶來了莫大的寬慰,叫這些日子的煩悶稍稍褪去一些。
羅衣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剛才低頭的那麼一會兒,是給自己肚子裏面小小的人兒取了個名字啊。
「你怎麼知道是女兒,若是個兒子呢?」
羅衣歪着頭看他。
杜薄想了想,隨後斬釘截鐵的說道「一定是個女兒。」
羅衣看着他的樣子,只覺得好笑,遂一邊摸着肚子,一邊淡淡地說道「若是個兒子的話,再給他生一個姊妹不就得了。」
「不要。」
誰知道被杜薄利落的拒絕了。
羅衣用怪異的眼神看着他。
「女人生孩子就是在鬼門關上走一遭。」杜薄的眼底流露出痛苦,「我娘當年就是生下我之後就撒手人寰的,我怕極了,我寧可不要這個孩子,我也不想讓你吃這個苦頭,就肚子裏的這一個就夠了。」
杜薄眼神真摯的看着她「小衣,我只要你平安。」
羅衣有些失神,兩人成親了十四年,同床共枕的時日也不少,可就算肉皮貼着,也覺得相隔萬里,卻在這一個,才有心意相近的感覺。
羅衣淡淡的笑。
杜薄寬慰的呼了口氣,又道「我得出去一趟,千年讓我私下調查一下太蟬住持的死因,若死因有異,也可以說明川王之死有疑雲。」
羅衣不舍的鬆開他的手,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從前覺得那樣單薄無能,只會啃書本的一個人,此刻卻異常的可靠,如山一般巋然。
「等我回來。」
杜薄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臉。
-------------------------------------
「太蟬住持的屍體已經被火化了。」
遙監殿的上閣里,聽到這句話的韓來並不驚訝。
雖然他不用批折,但還是擔着虛職的。
杜薄坐在對面,滿臉鐵青,胸口不斷的起伏着,可見惱怒。
韓來瞥眼「怎麼這麼生氣?」又道,「聽說曹家人不讓驗屍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