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開。

    「嗨，沒想到吧，我要到了你的號碼。」

    「……」

    是庒明厲。

    好像剛洗完澡，一直在撥弄頭髮。

    「的確沒想到，以為我兒子。」

    卓簡說，把手機往邊上一扔。

    庒明厲看不到她後不再撥弄頭髮，只是盯着她視頻里的屋頂，「你那屋裏暖不暖啊？如果濕氣重的話可以開個電褥。」

    卓簡聽着，覺得他懂的還挺多。

    「以前我媽生完我便落了一身病，她就受不了南方的濕氣，我見多了就懂一些。」

    他繼續說。

    卓簡靜靜聽着，聯想到自己兒子長大後，會不會也跟姑娘說這種話。

    「我想請你吃甜品，明天上午，可以嗎？」

    他繼續說。

    「你是缺母愛嗎？」

    「嗯，是，你給嗎？」

    「給不了，自己兒子都不夠給。」

    卓簡淡淡的說着，從床頭拿了雜誌翻起來。

    庒明厲卻笑了，「如果你有別的愛也可以分給我點，我這人從小就缺愛，我父母感情不好，我十歲的時候出國念書，我母親就跟我父親離婚去北方了。」

    「……」

    卓簡心裏有點波動，轉頭看了眼床上的手機。

    「明天我真的可能還出現。」

    他說。

    卓簡沒吭聲，又繼續看雜誌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捨得結束，說：「行吧，今晚先這樣，拜拜。」

    卓簡沒說話，但是視頻掛斷她聽到了。

    看樣子他母親跟他父親離婚，給他造成了很大的困擾，還是說，陰影？

    卓簡的心裏一揪一揪的，後來躺下去，翻來覆去怎麼也不能入眠。

    半夜裏披了件睡袍就去樓頂抽煙，結果就碰到了李玉清跟那個女工作人員，不過那個女工作人員應該是吃了閉門羹，所以正離開。

    卓簡跟她擦肩而過，看到她是很委屈的，然後走到李玉清面前：「讓她回去吧。」

    「嗯，剛剛說了，找個人來替她。」

    李玉清很明了的點着頭說着，然後轉眼看她，「你怎麼回事？」

    看她拿着煙盒，問她。

    卓簡打開煙盒拿出根煙，點燃，抽了口後才說：「沒怎麼回事。」

    李玉清看她抽煙駕輕就熟的樣子，說道：「你以前可不會抽煙。」

    「的確是不會，但是現在好像會了。」

    她又抽了一口，然後望着指間的煙捲失笑。

    原來，學壞真的很容易。

    李玉清望着她無奈的嘆了聲，看向遠方，問她：「你有沒有後悔回來。」

    後悔回來？

    「沒有後悔。」

    哪怕時光倒流，她還是會收拾行囊重新回來。

    「可是他讓你受了這麼多傷。」

    李玉清覺得她真是傻氣。

    「可是他是我年少時的夢啊。」

    卓簡低着頭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