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感到疼痛。

    他不想停下來，他享受這一刻，只有戰鬥才能讓他感到舒服。

    只是慢慢的，他覺得有些餓，有些渴。尤其是見到那些飛濺的鮮血，他很有種想要湊上去喝一口解解渴的**，還有老鼠裸露的皮肉，他也很想狠狠咬上一口！

    但是在英姐和趙隊的眼裏，卻是另一副驚人的景象。

    他們早已經停止射擊，因為老鼠們在驚恐撤逃，而林驚在追殺。

    昏暗的下水道里，趙隊只是看出林驚很不對勁，英姐才能看清楚，林驚變了。他身體變大了一圈，裸露的皮膚有細密鱗片生長得很快，動作更加靈敏迅猛，不像是人，倒像是食肉動物在捕獵。

    這讓英姐感到莫名的不安，她甚至不敢再射擊，就怕失手射中身影在鼠群中飄忽不定的林驚。她嘗試着呼喊，想要喚醒林驚，但是顯然沒用。

    林驚粗重地喘息着，追殺着逃竄的老鼠。可是他忘了自己的話，現在他打到的老鼠，撲騰兩下都死了。

    「林驚！」英姐嬌叱一聲，看到林驚還沒反應，咬住紅唇抬槍瞄準了林驚。

    「呯！」

    林驚很敏銳，似乎提前感覺到了危險，一側身居然閃過了子彈！

    然後他終於停了下來，轉身朝英姐看去。

    那是佈滿血絲的一雙眼睛，目光很冷，又充滿狂躁。

    英姐從沒見過林驚這樣的目光，現在的林驚，陌生得讓她感到害怕，想要逃離。

    一聲怒吼，林驚弓下背去，雙手垂下，突然朝英姐跑來！

    剛才那一槍，打斷了林驚狩獵的暢快，而且讓他感到危險。他只覺得憤怒，那個敢用槍射他的可惡女人，讓他想把她撕裂。

    嗜血和復仇的**支配着他的思想，也支配了他的身體，他跑得很快，然後朝正要逃跑的女人全力砸出拳頭……或者說爪子！

    女人躲過去了，但也爬倒了，慌恐地朝牆角縮去。林驚一步步逼近，看着女人驚恐的表情，居然有種邪惡的快感。

    他慢慢伸出手去，輕易就要捏死女人，可是恍惚間聽到了奇怪的聲音。

    是個柔和的女人在低聲喃喃，說着古老的語言，像在禱告。接着又出現蒼老的聲音，稚嫩的聲音加入進來，好像有很多人在齊聲禱告，平靜而虔誠。

    他們聲音都很低，但萬千低語合在一起，每個音調都變得很洪亮，令人平靜、安詳。

    「這是什麼？古拉丁語？」林驚眯起眼睛，心裏慢慢浮現疑惑，「是誰？你們在哪兒？出來！」

    沒有回應，萬千禱告聲在最洪亮的時候，嘎然而止。

    林驚突然清醒了，看着自己莫名其妙掐住英姐的脖子，發現前面有段空白的記憶。

    「呯！」

    又是一聲槍響，是不遠處的趙隊，瞄準林驚左耳邊射出威懾的一槍，「不管你玩什麼，快點放開她！不然別怪我翻臉！」

    「哦天哪！」林驚趕緊放開，看着自己手背正在蛻落的鱗片，驚恐得止不住哆嗦，「我這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

    英姐滑落坐在牆角，艱難地咳嗽，「殺老鼠……你瘋了，進化……你想殺我……」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林驚痛苦地敲打腦袋，「我只記得我衝進老鼠群，然後丟了鋼條，然後打老鼠，然後……我都不記得了！很恐怖的感覺，還有那個禱告聲，對了，你們聽到了麼？禱告的聲音，很多人！」

    「什麼禱告聲？」看到林驚似乎恢復了正常，趙隊小心戒備着他，但聽他問起來，還是滿臉迷惘。

    「沒聽到麼？」

    林驚希翼望向英姐，但英姐也搖頭表示沒聽到，他皺眉嘟噥，「很古怪的禱告，而且聲音很大，你們應該能聽到的……」

    他突然住了嘴，低頭看向醒來就帶在手腕的那個錫手環，上面那排精細、古樸的古拉丁文。

    「奉上帝的名……」他記得禱告裏出現這句話，但也只能想起這句，剩下很多都模糊得記不住了。

    「見鬼！到底是什麼見鬼的禱告？他們到底說了些什麼？我怎麼都想不起來？」

    趙隊看他懊惱痛苦，皺眉嘆了口氣，「別瞎想了，這年頭怪事太多，就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