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風流 第727章 大戰在即_頁2
可極為不敬。倒像是在奚落張延齡一般。
許泰忙道:「侯爺,江大人的意思是,軍令如山,我等若完不成軍令,自當提頭來見大將軍。所以,無論如何也要完成。」
張延齡尚未說話,張隱卻忍不住冷笑道:「江大人看上去頗為得意的樣子,好像立了天大的功勞一般。你們不過打下了一座河間府而已。侯爺領着咱們,攻下了保定、順德、廣平三府。可曾有半點自傲?」
「就是,打個河間府折損三成兵馬。三衛兵馬攻一萬烏合之眾守城的河間府,打成這樣還有什麼好驕傲的?侯爺率領咱們一萬多兵馬,先火燒白洋淀,七八千賊兵被殲滅投降。後攻保定府,只陣亡百多名人手便兵不血刃拿下保定。這才叫本事。拿自己兄弟的命不當命,拿兄弟們的人命當草芥,那也值得自傲?可笑死人了。」孟亮等一干將領也紛紛附和嘲諷道。
江斌臉色通紅,又羞又怒。
「莫說風涼話,你們去攻河間府試試?那賊兵首領強硬的很。我們可是拼盡全力了。保定府的賊兵太慫,便是我們來攻,也是兵不血刃。」江斌反駁道。
這一下,引來一片指責之聲。就連許泰和吳浩都覺得江斌有些無恥了。這種事找這種理由,便是一個狡猾無賴的作為。不肯承認失敗,將失敗歸咎於這種因素,足見江斌的品性是有問題的。
「都安靜一下。為這些事有什麼好吵鬧的?江斌說的也並非沒有道理。正所謂一物降一物,也許江斌來攻保定府,會一蹴而就。趙燧會望風而逃也未可知。」張延齡笑着擺手示意眾人安靜。
張隱沉聲道:「除非江大人是趙燧的乾兒子差不多。」
這話一語雙關,孟亮會意,頓時大笑起來。
「張指揮使,你這是羞辱本人麼?來來來,我們斗一架。誰輸了,誰是對方乾兒子。」江斌大怒,抽出兵刃跳起身來。
張隱冷笑一聲,抽刀在手喝道:「怕你怎地?」
兩個人跳到廳中便要動手起來,張延齡伸手拍案,啪的一聲站起身來。沉聲喝道:「放肆!在本大將軍面前,你們敢如此放肆。來人,將這兩人推出去,重打四十軍棍。」
眾人盡皆發愣,張延齡喝道:「怎麼?抗命是麼?來人。」
幾名親衛高聲應諾從府衙大堂下首上來。許泰見狀忙出列道:「求大將軍開恩,兩位將軍只是口角之爭,並無藐視大將軍之意。」
孟亮也忙拱手出列道:「侯爺息怒,只是話趕話,槓上了罷了。大戰在即,四十軍棍打下去,兩位將軍怕是要三兩個月下不了床了。」
張延齡冷笑道:「知道大戰在即,還在這裏吵吵鬧鬧。張隱,你是我團營部下,我也不姑息你。軍中跟自己人鬥狠,算什麼本事?眼下百里之外,大名府中,賊兵七八萬之眾盤踞於城中,正要跟我們決戰。不想着如何破敵,卻來鬥狠,令本侯失望。有負本侯栽培。」
張隱忙道:「侯爺教訓的是,末將願領責罰。但希望軍棍延後,卑職不想錯過攻城之戰。待平叛之後,卑職自當領四十軍棍的責罰。」
張延齡冷聲道:「好,這是你說的。平叛之後,再領軍棍。江斌,你怎麼說?」
江斌皺眉道:「是張隱羞辱我在先的。」
張延齡喝道:「所以你便要和他鬥狠?要自己人動手?大敵當前,對自己人抽到相向,這算什麼?有本事去平叛殺賊。本侯可不管你們是什麼人,便是跟隨我多年的人,若是壞了規矩,本侯一樣重責。本侯也不管你們是誰的手下,是誰的乾兒子。便是皇上的乾兒子,到了本侯帳下,便得聽本侯調派,否則軍法不容。本人告誡有些人,不要以為自己有靠山,便可以洋洋得意。本侯手中這把劍可不認人,若是不好好打仗,不守規矩,爺我便割了他的狗頭。」
江斌心中一驚,聽張延齡這言外之意,倒像是知道自己是劉瑾的義子。劉瑾可是告誡過自己,他和張延齡是死敵,張延齡心狠手辣,叫自己萬萬不要泛在他手裏。眼下張延齡是平賊大將軍,掌握生殺大權,絕對不能得罪他。
萬一他假公濟私,知道自己是劉瑾的義子,找理由殺了自己,自己豈非是死的冤枉。
當下立刻變了臉,誠懇的叩首道:「大將軍教訓的是,江斌知錯了。和張隱一樣,江斌請求將功補過,軍棍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