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可能喜歡我 他(出頭。)_頁2
「周總,我求求您了,您給我指條明路行不行——」
周雋抬起腳,輕輕抽走了被鄭守富攥皺的褲腿:「鄭部在職場待了這麼多年,應該知道,不懂自救的人誰也救不了。」
「您的意思是?」鄭守富求助地望向孟疏雨。
孟疏雨默了默,走上前去。
鄭守富去而復返之前,周雋問過她總部一般怎麼處理這事。
她說蔡總對商業賄賂幾乎是零容忍,這個數額不光要開除以儆效尤,還會以「非國家工作人員受賄罪」起訴法辦。
周雋卻笑了下說:雞還能下蛋,這就殺了儆猴不是怪可惜的嗎?
聽到這話的時候,孟疏雨有一瞬間的不寒而慄。
感覺這男人深不可測的狠辣。
但也許現在的森代就需要這樣擁有「非常手段」的領頭人。
「周總的意思是,」孟疏雨站定在鄭守富跟前,「您要麼趁早聯繫律師,看怎麼爭取從寬量刑,要麼回去好好想想,您能不能給森代創造出超過215萬元的價值。」
「能!我能!我回去就想……這禮拜,不,明天給周總答覆!」
「那我就等鄭部的好消息了。」周雋對孟疏雨指指門外茶水間,「看鄭部這一頭汗,去倒杯涼茶來吧。」
孟疏雨點點頭走了出去。
鄭守富回頭看了眼關攏的門,遲疑道:「……您有什麼話單獨跟我說嗎?」
「只是提醒一下鄭部,我給你的路不代表在總部也走得通,孟助理是我的助理,也是集團的秘書,」周雋拍了兩下鄭守富的肩,「鄭部還是放機靈點好。」
孟疏雨端着茶回來的時候,就看鄭守富拿了塊老式手帕坐在沙發上擦汗,一見到她立馬迎了上來。
「孟助理太客氣了!」鄭守富往褲腿上擦了擦手汗,接過她手中的茶托呵呵一笑,「我自己來,自己來就行。」
孟疏雨鬆了手。
鄭守富把茶放到茶几上,回過頭搓着手說:「孟助理,今天這報告麻煩你了,之前那不中聽的話是我急着回家昏了頭說的,給你賠個不是。我就懂點採購的門道,你才是蔡總派過來的全才,以後你有什麼指導意見儘管說,我都虛心接受,虛心接受……」
孟疏雨看了看辦公椅上的周雋。
見他低頭自顧自在簽文件,這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也不像對鄭守富交代了什麼。
那她這算是狐假虎威了?
「指導談不上,都是為了森代好。」孟疏雨皮笑肉不笑地彎彎嘴角,又收了表情,「哦,鄭部好像不太喜歡看我笑,以後我在您面前還是嚴肅點。」
「怎麼會呢孟助理!你可千萬多笑笑,你不知道,你這一笑我眼前都亮起來了,簡直是如沐春風……」
周雋緩緩抬起頭來。
鄭守富一滯:「我是說,孟助理的笑是對我工作的肯定,我當然希望多得到一些肯定……」
「鄭部喝了茶就早點回去休息吧。」周雋筆下沒停,分了個眼神給鄭守富。
鄭守富慌忙拿起茶一飲而盡,還把茶杯茶托順便帶了出去,說他拿去洗。
一連串動作快得孟疏雨都沒反應過來。
等她回神,茶几上已經乾乾淨淨,四下只剩周雋落筆的沙沙聲。
一晚上的一波三折落了幕,孟疏雨鬆了口氣,回頭看向周雋。
卻見他依然不動聲色,無波無瀾,好像拿下個高層對他來說壓根兒不算個事。
但不管怎麼說,她算是通體舒暢了。
更重要的是,見識了周雋悶聲辦大事的本事,以後再有第二個鄭守富跟她耍威風,她心裏也能有底氣了。
孟疏雨自認懂得投桃報李,這時候怎麼也得表示兩句。
她走到周雋辦公桌前端端正正站好:「周總,那個,今晚謝謝您給我出頭啊。」
周雋筆尖一頓,抬起頭來:「給你出頭?」
「。」
「嗯,」周雋神色複雜地瞟了她兩眼,又低下頭去,「不客氣。」
「……」
在這一刻之前,孟疏雨從來不知道有人可以把「不客氣」三個字說出——「還挺自作多情,行吧那你就去自作多情吧反正對我也沒差」的豐富內涵。
孟疏雨的笑尬在了嘴邊。
再回想今晚周雋的作態——連修剪綠植都要把最後一刀精準控制在敵方情緒高|潮點,這人安排的每一件事好像都有他的最佳時機。
所以今晚她生不生氣,來不來找他,都不會改變他的計劃。
他本來就要在這個日子處理鄭守富。
孟疏雨深吸一口氣,感覺這一句「不客氣」比直說「你想多了」還侮辱人。
堅強。
堅強。
孟疏雨撥了下額前的碎發:「嗯,您還不下班嗎?」
「等任煦。」
「哦,那……」孟疏雨看了眼牆上的鐘,發現已經錯過末班公交,這麼晚也不太方便打車,但這個氣氛,她實在不想再蹭周雋的車了,「您這邊要是沒什麼事了,我就先回去了?」
周雋辦公桌上的手機忽然響起震動。
孟疏雨微笑着比了個請的手勢示意他先接。
周雋把手機握在耳邊,兩秒後:「又來不了?」
電話那頭,任煦一懵:「啊?我已經到辦公樓底下了周總。」
周雋:「又讓孟助理代你?」
任煦:「不是,您說啥?我說我已經到公司了,而且……昨天不也是您說下雨了讓我別來了,說孟助理會送您嗎……」
「人家拿的也不是司機的工資。」周雋看了看孟疏雨,又聽了兩句,對電話那頭沉出一口氣,「行,下不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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