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術型工種(快穿) 第511章 第 511 章_頁2
…既如此,機會落到面前,為什麼不抓住呢?
他沒有推辭世子之位,就成了謀害大哥的暗中黑手了嗎?這種邏輯,該怎麼說呢?
李旭自知清白,可別人不信,榮耀之時,尚且有人把想法壓在心中,不在他面前提出,讓他報復,可當顛覆之時,他才恍然發現原來自己竟然是別人眼中謀害大哥的那個陰謀小人。
再有他的父王,明明此前也是外人眼中的賢王,此刻卻也同成了陰謀小人,令人不齒,這等變化——
「師父,白天能看到星星嗎?」
「理論上也能,其實麼,不如同去看看?」
紀墨說着放下筆來,起身帶着李旭往觀星台而去。
朝廷對觀星台是有要求的,除了司天監這裏,哪怕是紀氏家族之中的觀星台,都不能高於七層,即,只有司天監的觀星台是理論上最接近天象的高度,連皇宮之中那座有着屋頂的都不能媲美。
黃昏時分,已經有晚霞在天邊撩動紗裙,層層多變色彩,慢慢暈染開來,讓那一片昏黃呈現出某種引人入勝的顏色。
紀墨跟李旭站在觀星台上,往天上看,看着那一片色彩之上,隱隱升起的一抹淺白,是月亮的形狀。
「看,月亮升起來了。」
日升月落,有的時候也不是那麼絕對,當太陽還未完全落下,留戀着人間的美好時,月亮已經升起,想要迫切地追趕對方,是追逐它的身影,還是迫使它快速下台,誰又能說得清楚呢?
「是啊,月亮升起來了,這一天,又過去了。」
輝煌時,只見日出,落寞時,唯見夕陽,那冷月清暉,孤照幽懸,又有幾個會在意?
李旭附和着,目光之中看的卻不是那月,還是那一輪漸行漸遠、被晚霞遮擋的大日,有些光輝,實在是讓人忍不住挽留,哪怕,一切虛妄。
紀墨見他神色變化,依舊是那種失落寂寂,也沒再說什麼,默默地陪他站了一會兒,等他醒過神來離開,便送他出去。
珩王成了太子又被廢的事情,對李旭這個現任世子,影響還是很大的,父子血脈相連,總不能徹底摒除其連動影響。
這一日本平凡無事,未料次日朝堂之上,便有人以李旭「行蹤詭秘」「窺伺內廷」為由,要求懲處,所指的事情就是李旭去司天監,白日上觀星台。
那位御史大夫說得有理有據,觀星都是晚上看,你們白天上去,看什麼呢?結合觀星台的位置,你說你不是看皇宮,都沒人信啊!
分明是心中有所念,想要付諸行動之前先觀測一二,什麼念呢?這個啊,不能深想,一想,事兒就大了。
總之,這樣的說法,真的是叩問人心幾何。
皇帝若是沒疑心還好,若是有疑心,那真是不懲處都不行了。
偏偏,哪個帝王肯服老?皇帝怎能沒疑心,若是沒有疑心,就不會兩廢太子了。
——李旭倒霉了。
這個罪名真比「莫須有」還讓人冤枉,李旭的申辯摺子也呈上去了,理由就是紀墨是他的師父,他來看師父云云,紀墨這邊兒還沒得到消息幫忙申訴一聲,那邊兒李旭的摺子就被打回去了,罪名更重。
等到紀墨這邊兒知道消息,想要幫忙的時候,已經是罪名落實的時候了。
這一次的罪名還更重,是「勾結司天監」「圖謀不軌」,這樣的說法,真是差一點兒就把整個司天監打入深淵了,監正不得不上摺子辯解表示不知情,並無「同污」之人,連帶着紀墨都自請去職。
皇帝可能多少知道司天監的一些狀況,並未直接問責紀氏,只同意了紀墨的去職,容他「待審」,卻並未着人關他入監牢。
同樣李旭的待遇也不是即刻就死,而是在家聽候查處,這是要等着所有罪名都翻起來,再數罪併罰。
這種等待刀子落下更可怕,李旭於府中自盡身亡,算是人死債消,紀墨聽到消息,一嘆「怕是難逃一死了。」
皇帝還沒出完這口氣,做出最後的結論,你這邊兒就不等審查,直接死了,幾個意思?畏罪自殺?還是以此掀起輿情,以下犯上?
皇族之中,自殺可是重罪,真正的生死不由自己。
這一下,皇帝若是不問罪,就是只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