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術型工種(快穿) 第699章 第 699 章_頁2
題,就直接抹過這件事,當做從來沒有過,外人問起《鳳凰引》,謙虛兩句說是祖輩誇張,也從不當眾表演,以至於《鳳凰引》成為了傳說一種不知真假的存在。
因好多代人都失敗了,再後來,哪怕是優秀子弟,依照規矩被傳了《鳳凰引》之後,心中想的也是怎樣讓自己不失面子,為此,就把簡單的曲譜往難了說。
什麼「奧妙非常」「還在鑽研」之類的託詞就出來了,問就是沒學好,不問就是沒有這回事兒。
可他們都是私下裏偷偷練習《鳳凰引》,不小心被人聽到,只說無意識瞎彈,全不肯承認原來傳說中的《鳳凰引》就是這麼平平無奇的曲子。
久而久之,這《鳳凰引》也就更多了幾分神秘色彩,成為了據說只有況家族長才能看的曲譜。
這樣性質的曲譜是怎麼到了況遠的手中呢?絕對不是他的族長爹,紀墨的便宜爺爺想要私下裏傳授,而是況遠在跪祠堂的時候,心中不夠恭敬,犯了邪念,於是爬高上低,偷偷把這曲譜偷到手了。
若不是曲譜的陳舊程度證明,再加上若干好似高深莫測的「序言」,況遠差點兒以為這曲譜是假的。
也正是因為一開始以為是假的,沒仔細看,又出了別的事情牽引心神,大鬧,除族,一件事接一件事,等到事情終於告一段落的時候,況遠才發現自己竟然把這本《鳳凰引》直接帶走了。
可這時候要還回去,就是不打自招,表明是自己偷的了。
其實他當時只是想要拿着看一看,算是閒極無聊打發跪祠堂的時間,卻意外帶走,再後來也不好再還回去了,有幾分是怕「偷盜」之名落在身上丟了面子,也有幾分是懷揣着報復況家之心,不願意歸還。
其中糾結,還是紀辰給紀墨解釋過他才明白的,只能說況遠很多時候的心態,的確很幼稚,跟個小孩子似的,沒多少承擔責任的心。
想到以前況遠總是鄙視紀辰不擔責任,再看看他自己做的這件事……紀墨被況家人指為偷盜的時候,都要百口莫辯了。
幸好那時候跟況遠糾葛最深的紀辰還在,能夠說點兒公道話,否則,紀墨也只能鬼扯什麼「有能者居之」了。
話不算錯,但某些道理,多少有幾分詭辯。
人家的東西,用不用都是人家的事情,不能說人家用不着,你用得着,你就可以直接拿走啊!
總之,這件事一出,況遠在紀墨心中的光環又壞了一半。
不是因為當了師父就成了聖人,那些小缺點,小毛病,都讓「人無完人」這句話得到了印證,可同樣的,他們的才華,那種當時第一人的才華,也足夠讓人仰望尊崇了。
與他們的才華相比,那些小毛病小缺點,不能說沒問題,卻也不是什麼根本問題了。
本質上,不是存有壞心,如此就夠了。
紀墨也從來不敢做更多的要求,他一個向學者,有什麼資格要求老師至善至美呢?他傳授的知識沒有問題,傾囊相授,這就夠了。
其他的,什麼都能夠接受。
再度回到老朽的身體之內,慢悠悠站起身,迎着晨光,看向院中悠閒漫步的孔雀,那雄孔雀正在對着雌孔雀獻殷勤,孔雀開屏的美麗景象,呈現在紀墨的眼中。
「秦遠,給為師奏一曲《鳳凰引》吧。」
人生的最後時刻,紀墨在躺椅上輕輕閉上了眼,聽着那一曲《鳳凰引》,心神沉入了黑暗之中。
《鳳凰引》啊……
輕揚的樂聲好似被什麼交疊上了,同樣是樂,有些過於熱烈了,是鼓聲,震天動地的鼓聲像是捶在了心上,讓人失去了奔逃的勇氣,所有的血脈都隨着鼓聲震動而喪失了力量。
一種麻酥酥的感覺如同錯覺一般主導了身體。
若是身體通電,也會是這樣的感受吧。
「傻站着幹什麼,快跑啊!」
有人這樣呼喊,紀墨猛地醒過神來,視網膜上似乎還殘留着那一片血紅,還有那個因為奮力大喊而顯得扭曲變形的猙獰面容,是大哥,是因為拉了他一把而死在他面前的大哥。
紅色的長刀展露在他胸前,不,刀不是紅色的,那淋漓的鮮血才是紅色的,就那樣呈現在他面前,那被串在刀上的大哥最後還推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