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為男配送溫暖唐玉斐江堰 第六十七章 漫漫追太子路二十四_頁2
花一現,隨後就甘心步步衰減為人所淡忘,其中緣由他不明白。如今三皇子勢頭正好,大有壓過大皇子的趨勢,這位太子遲遲沒有動作,他原本也以為他只是在蟄伏。如今他們和這位是一條船上的人,若他有奪位之心,他拼盡全力也會為他和自家女兒鋪路。
可今日一看,他竟果真是要放棄皇位麼?
唐相國想不通,緊皺了眉毛最終開口問道「殿下真對那個位置沒有任何念想?玉兒年紀尚小,她不明白的事情不代表臣不明白。臣只有這個一個女兒,不願看到她受委屈。」
他頓了頓,目光帶了幾分冷厲「臣希望殿下,不要騙她。若是殿下想奪位,臣定當傾力相助。」
這話算得上絕對的大逆不道,可百里青面色平靜,盯了唐相國半晌才緩緩說道「唐相國可知宮內十幾年前的一樁密辛?事關景德皇后之死。」
唐相國頓時面色大變,目露驚駭。
百里青鳳眸悠遠,越過他的臉似在回憶,語氣淡淡,說出的話卻帶着十足的悲涼「唐相國,本宮命不久矣。」
……
一番密談,唐相國恍若老了許多,沉着臉端坐不動。百里青沒有再回頭看他,出了書房後信步走到唐玉斐出嫁前曾住的小院內,輕車熟路,似乎極為熟悉。
院內的花還未開,蕭索的枝頭卻抽出了新芽,地上沒有一片落葉,乾乾淨淨。相國夫人果真很疼愛女兒,唐玉斐的院子一花一木都沒有移動過,全按原來的模樣擺放。百里青其實是第一次來,想來也會是最後一次。
他步履緩緩,目光掠過一樣又一樣物什,同腦中曾描摹了幾千幾萬遍的想像一點點重合。
唐玉斐中毒休養的那段時間,是他讓夜梟徹夜在暗處守着她,向他匯報她每日的動態。因此他不得不知道相府小姐今日又折了幾支花,在廚房搗鼓出了新吃食,學着丫鬟繡出醜陋至極的圖案,還有她的字實在是不堪入目。夜梟那樣刀口舔血的人,提起她時竟也總露出笑容。
久而久之,他不自覺習慣了,甚至開始猜測她在幹些什麼。
他沒有細想自己為何要關注一個毫不相干的嬌小姐,他只覺得大抵是因為害的她中毒,內心愧疚。可他忘了,他向來冷心冷情,曾經毫不猶豫就能奪去她的命,又何曾對他人起過憐憫之心?如今看來,怕是那時候他就已經愛上她了。
百里青想着,蒼白的臉上泛起微微笑意,推開房間的門,一股獨有的女子馨香淺淺縈繞着。他掃視一圈,被褥果然都疊的整整齊齊,地上桌上一點兒灰塵都沒有。他目光流連,一一辨認過她睡覺的地方、她梳妝的地方、她練字的地方。一沓泛黃的紙張壓在鎮紙下,百里青走近取出一看,都寫着歪歪扭扭的字跡,實在有些不不忍直視。
他一張一張細細翻看,看到她寫下「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又寫下「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儘是些令人酸掉牙的情詩,難怪會讓青稞露出那樣嫌棄的表情。百里青忍不住這麼想着,心中好笑,可越往下翻,最後每張紙上都只寫了三個字——百里青。
厚厚一疊紙上,寫的都是他的名字,認真的、潦草的、隨意的,仿佛魔咒一般。
百里青捏着紙張的手忍不住顫抖了起來,心口胃裏都泛起陣陣絞痛,他身形晃了晃,終於再忍不住,自喉間湧出一口鮮血,盡數吐在那干透的墨跡上,紅色黑色,觸目驚心。
他緊皺了眉毛,撐着桌子喘氣,難受窒息的感覺卻沒有絲毫減輕,沉重的仿佛要將他的心都撕裂了,眼前一片模糊。
深深的無力和痛楚湧出,傳至四肢百骸,他連動彈指尖的力氣都不再有。百里青闔上眼睛,隱去了眸中的水漬,蒼白的臉上儘是哀戚。
他想,玉兒,玉兒,我要如何才能讓你忘了我,安穩快樂的活着?
他想,我要如何悄悄死去,才能讓你別恨我?
唐玉斐好不容易從相國夫人手底下逃出來,知道百里青去了她的小院,立即興沖沖地跑去。她迫不及待想告訴百里青,相國夫婦已經同意了他們離開京城一事,很快他們就可以離開這是非之地,過自由的日子。
這個心愿設想了百次千次,如今就要實現,她的心輕快的都要飄起來。
院內設了一個梨花木躺椅,唐玉斐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