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女王如何拒絕愛意 70、誰能無私_頁2
格王國和魯特帝國的壓力,諸多城邦聯合起來,形成一個同盟。
同盟的政治機構被稱為執政廳,有十三個行會的代表就任核心委員會,而其餘的商會家族各有其在執政廳中的代表。
十三座雕像擺放在執政廳正門前的廣場上,每一座都各自代表着一個不同的行會。今天執政廳鐘樓的牛鐘被幾乎沒有間斷地敲響。低沉的鐘聲籠罩在城市上空,如同神話里的天牛哞哞而名。牛鐘敲響,意味着自由商業城市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按照規定聽到鐘聲的所有成年男性市民都要聚集起來,跟隨各個區的代表來到市政廳前的廣場,形成「市民議會」。十三位執政官在經由他們批准之後才能組建最高司法委員會,接下來才能處理涉及所有市民的事務。[1]
這種古怪的「民主」政體一直是自由商業城市的驕傲。與這種自由相對,在這裏,最大的危險不是有多少政敵,而是過多地曝光在公眾的視野之下。自由商業城市的市民為了捍衛自己的自由,對執政的人是出了名的不信任乃至。
「最危險的敵人是試圖成為僭主的,最危險的事情是被認為試圖成為僭主。」
——這句話在自由商業城市口耳相傳,人人皆知。
誰被公眾認定他試圖成為僭主,試圖背叛自由商業城市,那麼他就死定了。輕則被放逐出聯盟,重則整個家族一起被吊死在執政廳的廣場上。值得「誇耀」的是,自由商業城市的市民們吊死的執政官放眼整個世界,都沒有哪個國家可以比擬。
「看在神的份上!他們是瘋了嗎?」
執政官聚集在城市執政廳三樓的一個小房間裏,他們的衛隊正在樓下全力抵擋着如潮水般洶湧而來的人群。房間裏的執政官們額頭上儘是冷汗。
前不久他們就敲響過一次牛鍾,以雅維利執政官的死為催化劑,使市民會議和最高司法委員會通過了與羅蘭帝國《港口條例》和《航海條例》針鋒相對的《自由商業城市貿易保護條例》。現在那次牛鍾召集起來的人群重新涌到了市政廳前的廣場上,激動憤慨,空氣充滿了令人戰慄的兇險氣息。
一次暴亂。
暴亂的起因是執政廳被指控他們出賣了自由商業城市的獨立權,現在的執政官們企圖在聯盟中實行獨裁統治。
「天吶!這些蠢貨!」
石頭被從底下拋擲上來,砸碎了色彩鮮艷的玻璃窗。一名倒霉的執政官被碎玻璃刮破了臉頰,鮮血瞬間就涌了出來。底下的人群洶湧着,叫囂着要求執政官對過往十年的聯盟財庫空缺做出解釋。
市民的憤怒像潮水一般瘋狂,而在整座城市籠罩在瘋狂中時,另外有一些人低調地隱匿在陰影里。
他們是羅蘭和新教皇聖特勒夫斯二世的海外密探。
「真可怕啊。」
教皇密使站在城市的一處塔樓,從高處向下俯瞰這座城市時,下意識地打了個寒顫。
暴亂背後有着教皇聖特勒夫斯二世的幫助——在他還是路維斯樞機的時候,自由商業城市為了向當時卡佩爾家族的教皇示好,可做了不少針對路維斯家族的事。在路維斯樞機贏得教皇選舉的第二天,新教皇的使者便帶着一批文件秘密地離開了聖城,來到了自由商業城市。
使者不知道新教皇與羅蘭女王達成了怎樣的秘密協議,但他此時已經親眼看到了這樣密謀的後果。
送到了羅蘭密探手中的是過去十年來,自由商業城市的執政委員會與已經病故的卡佩爾教皇達成的協議。執政官們從舊教皇手中獲得的諸多特准條例並非全無代價——他們秘密地將一部分聯盟城市的主教任免權交還給了教皇。其實在這項協議里,執政官們玩了一個巧妙的花招。
他們將主教任免權交還教皇后不久,就趁着教皇發動對新神教派的戰爭,將主教權力給架空了。而後面,宗教戰爭陷入僵持,卡佩爾家族和舊教皇對自由商業城市的經濟依賴越來越重,協議便成了一紙空文,聖城也就沒有干預過自由商業城市的選舉。
這原本只是一件小事。
但聖特勒夫斯二世上任之後,將這批文件給翻了出來,以此為藉口向自由商業城市執政廳發難。
對於自由商業城市來說,他們最引以為豪的,就是從教皇手中奪回了他們政治和精神上的自由。不論執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