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耽美文炮灰女配 第13章 第13章獵人與獵物_頁3
輕說:「你行劍太過保守。」
金羨魚若有所思,或許是一直走脆皮法師流放風箏的緣故,她行劍偏穩,不敢正面迎攻。
金羨魚抬起眼笑了一下說,「我本來還以為仙君會責怪我畏手畏腳,不配用劍。」
謝扶危有些驚訝和困惑,眼裏看不出對「劍道」二字任何的尊敬,他平鋪直敘般地說:「劍是死物,只有人御劍,從來沒有劍御人的道理。」
是她被各種網絡里嗜劍如命的人設給洗腦了,金羨魚附和道:「的確是這個道理。」
「……」謝扶危頓了頓說,「若你有任何不懂之處,還可以問我。」
金羨魚笑道:「這怎麼好麻煩?」
謝扶危語氣平淡:「不麻煩。」
他此時雙眼全白,銀髮披散,眉眼秀美,看人的時候怎麼看都怎麼有點兒恐怖谷效應。
這雙澄澈又漠然的雙眼,卻叫人無法,或者說不敢拒絕。亦或者說拒絕了也沒有用。
金羨魚不好拒絕,含糊應了,將注意力重新轉移回劍招上來。
不就是a上去麼!好歹也是原着蓋章的正道人物,總不會一劍刺死她。
……
好吧,還是有點兒忐忑的。
這個謝扶危給她的感覺怪怪的,既不像「未來」那個存在又不像原着里描寫的那位劍仙。
她總覺得謝扶危有點兒像活在自己世界裏的人,對外界充耳不聞,有一套獨屬於自己的,邏輯自洽的行為體系。
多想無益,金羨魚豁出一口氣,腳下使出「銀河飛渡」,硬着頭皮,崩、挑、劈、刺,連番快攻亂打,終於搶出一線生機來。
只是這不要命的打法帶來的弊端也是顯而易見的,不移時的功夫,她身上就見了傷,攥着劍柄的手血淋淋的,正往下滴着血。
金羨魚掃了一眼,卻笑了,笑容不甚在意,面龐瑩潤有光,眉眼彎彎,竟有些疏朗的氣態。
倒不是她抖m,主要是因為宗師不愧是宗師。她已然有些了悟,渾身上下不免熱血沸騰。
「我算是明白啦。這便是以攻代守嗎?」
說來還挺慚愧的,她的劍法知識基本上都來自小時候偷看她爸的武俠。
金庸老爺子說過「敵人最強處便是最弱處。」、「攻敵之不得不守」或許就是這個理了。
謝扶危思索着金羨魚話中用意,又頓了半秒:「也可以這麼說。」
……雖然是誇獎,但看着總覺得更詭異了!
接下來,金羨魚更加不敢掉以輕心。
兩道劍氣忽而相交,忽而避開,劍光如弧橫掃地面,掀起白梅如雪如席。
她的劍法學自玉家的逍遙劍法,講究勢正招圓,動迅靜定,力求飄逸,但難免失卻銳意。
幾個吐息之間,金羨魚已發覺自己劍招中許多紕漏出來。
難怪說,能得名師指點,哪怕一兩招,也是受益無窮。如此一來,她更是戀戀不捨,再難放手,能薅一點兒是一點。
不知不覺間,已然是日頭西沉。一邊打,金羨魚她一邊學,受益匪淺,別有滋味,更迫不及待想要將學來的東西用到實戰中去。
斯時四山沉煙,薄暮照梅林,暗香浮動。
一陣清越劍光直摩雲霄,寒光炯炯,撥雲推霧,足將天際撕裂成光與暗兩番光景。
金羨魚深吸一口氣,長劍在手,一躍沖天,借着閃轉騰挪的劍光疾射而來!
謝扶危眉目不變,直面迎上這一招。
劍是殺器。
輝煌迅急。
少女眉眼凜冽,劍光疾彈而出。如雲破月來。
想到自己接下來要幹的事,金羨魚心中怦然,但願謝扶危不會當場一劍給她送走。
謝扶危微一側頸相避,劍光本該掠過脖頸,孰料這一偏頭,謝扶危頸間卻好像擦過了什麼沁涼,溫軟的東西。
這是一個亂梅如雪中的親吻,於紛飛的劍氣中,擦過他頸側的大動脈,危險冰冷,滾過極致的曖昧戰慄。
擦肩而過,四目相對的瞬間,以吻代劍。
金羨魚微微一笑,極速退去,她烏黑的秀髮被劍風撩起,又垂落下來,烏髮像是柔軟的夜幕,一雙眼睛像點綴在夜幕中的星子。
劍是殺器,謝扶危一直這麼以為,他目光漸露困惑。
可這也是第一次他忽然隱約察覺到,一場激烈的爭鬥更勝於一場酣暢淋漓的做()愛。
原來女孩子柔軟的親吻是世上比劍還鋒銳的殺器,劍來時你還會想着避讓,可女孩子的吻足可讓你忘卻身邊重重殺機。
謝扶危在回過神來之前,兩根手指已牢牢點住了她的大椎穴。
金羨魚霎時間僵硬得像只被拎住了後頸皮的小狗。
這是位於脖頸的穴位,他只需運勁一捏,她定當立斃當場。
指腹微觸,觸手沁涼細膩。
這微妙的肌膚觸感,令謝扶危渾身忍不住輕輕一個哆嗦。
脖頸微涼的觸感,不啻於如來一滴水,菩薩一滴淚,自顱頂遍潤八萬四千毛孔。*
那雙無心無感的琉璃色眼眸,眸中霜白漸漸回落,轉而浮上了幾許迷惘之意。
在他記憶中,她極其厭惡他的觸碰,若非她允許,他絕不能主動觸碰她任何肌膚。
……
哪怕是無意之間的冒犯,隨之而來的便是如暴風驟雨般的鞭打與辱罵。
日積月累之下,他竟在這鞭打下有了難以啟齒的反應,一如暴風雨下溫順的禾苗。
男人鳳眸潮潤,面色微紅,喉口滾動,渾身抖若篩糠。弓着腰,任由霜發垂落頰側,一聲不吭。
「你是到處發()情的公狗嗎?」金羨魚錯愕地眨眨眼眼睛,幾乎尖叫出來。
她嫌惡地碾了碾烙在她肌膚上的硬物,朱唇微啟,極盡侮辱之辭:「難怪他喜歡你。你這條隨時隨地,到處發()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