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漬青梅 第33章 說教你喜歡別人也沒用_頁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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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秒種後,靳睿一臉無奈,他說,回去總覺得不放心,所以又過來看看。
但時間太晚,他也不能真的翻窗進去一個姑娘的臥室,只能丟了個東給她。
一個球體從窗外飛進來,黎簌下意識借住,是扭蛋機里的球球,綠色的。
在她觸碰到的一瞬間,球體已爆開兩半,裏面的東掉落出來,撒了一桌子。
「......怎麼這麼多?」
「着急哄你,塞太滿了。」
黎簌被他逗笑了,拿起個蘑菇形的物件,問:「這個是什麼?冰箱貼麼?」
「是吧。」
靳睿伸手,用碰過窗台積雪的冰涼指尖點了一下黎簌的額頭:「行了,總算笑了,晚安。」
「你等一下。」
「怎麼了?」
黎簌手裏捏着蘑菇冰箱貼,被凸起的線條硌着,仍然忍不住問出口:「你真的戒煙了麼?」
「戒了。」
頓了頓,靳睿說:「你不是不願意我抽麼?」
黎簌嘟嘟囔囔:「我不願意好幾個月了,也不見你戒......」
別人一說,馬上就戒了。
完了,她又想罵人。
想把面前的窗戶也摔上,最好把他那張臉拍扁!
姑娘眼睛一轉,就知她沒憋着什麼好心眼。
靳睿有些好笑:「這是因為我戒煙不開心了?你剛摔門那一下,我以為我戒錯了,讓我復吸呢。」
靳睿這次出來沒穿羽絨服,只有一件毛衣,聽楚一涵說,那是什麼馬海毛,上面一層絨絨,隨着夜風輕輕擺動。
他說的什麼意思?
不是因為新朋友?
不是因為聽了別人的話?
是因為她?
黎簌莫名緊張:「因為我說不讓你抽煙,你戒的嗎?」
考試都沒這麼緊張過,緊張得呼吸都不順暢了。
但靳睿笑了笑,他說:「那不然,能是因為誰?」
好熱。
今天真的有零下30度嗎?
感覺高領毛衣太悶,悶得脖子耳朵都發燙。
黎簌掩飾似的偏過頭:「誰管你,抽唄,到時候爛肺子的又不是我......」
嘟囔完這些,她又叫住靳睿。
帶着些己都難以明白的「算計」,用黎建國一樣苦口婆心的語氣,和他說,有件事我得提前說好,我們現在是一個團體,是一個team,有什麼事情都是共享的。比如說,誰是交了新朋友,或者,有了什麼其他方面的動態,那得及時和團體成員說,隱瞞是不行的!
靳睿對此沒有異議。
只笑她,說她這個team條條框框挺多,像在搞邪.教似的。
「那你聽不聽!」
「聽,你說什麼我沒聽了?」
很神奇,她那些蹙在眉心的褶子,被他一句話撫平。
靳睿走後,黎簌把扭蛋球里掉出來的東收好。
裏面有塊糖,橙子味的,她撕開放進嘴裏,這個有些荒謬、有些不可名狀的夜晚,在橙子酸甜的味中漸漸過去。
最沒天理的是,明明在過廊站了半天的是靳睿,早晨起來,被己一個噴嚏打醒的人卻是黎簌。
她感冒了,夾着體溫計坐在早餐桌邊喝粥時,聽見黎建國和某個老夥伴通電話——
老人聽上去像是在開導別人:「嗐,那是看你和老趙頭玩得好了,前天你和老趙頭去市場一起買帶魚也沒和他說,他生氣的。老李頭就那樣,那個詞兒叫什麼來着,對對對,佔有欲。佔有欲太強,瞧見你和別的老頭走得近不開心......」
老李頭是樓下李阿姨的爸爸,脾氣有點怪。
黎簌嗓子疼,咽下米粥,痛苦地皺了皺眉。
她想,她可能也和老李頭一樣,是對朋友的佔有欲太強了,和靳睿莫名其妙發脾氣吧。
掛斷電話,黎建國從屋裏出來,放下手機,和黎簌說:「體溫計到時間了,給我看看。」
黎簌把體溫計拿出來,37.6度。
吃了退燒藥和感冒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