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肆意妄為[快穿] 第43章 新晉頂流x過氣影帝_頁2
燕秦也發現了自己的思慮不周,藺綏和他都是公眾人物,他的知名度到沒那麼誇張,可是藺綏不一樣,他這個狀態去醫院,要是被拍了下來或者被透露出去,必然要上頭版頭條,會有說不清的麻煩。
眼見着藺綏糟糕的狀態,他當機立斷地說「那你先去我房間。」
現在再去開一個房間已經有些來不及了。燕秦打算在明天離開這裏所以今晚也在這個酒店訂了房間。
從電梯直升入樓層,抵達房間門口時也才過去不到兩分鐘,可藺綏已然有些站不穩了,從自己踉蹌地走,變為無力到只能半靠在燕秦的身上。
燕秦焦急於藺綏的狀態,合上門將人扶往了浴室,由是他未曾看見這場陰謀的始作俑者眉眼春色里藏着的晦暗。
「出去。」
藺綏撐在大理石製成的盥洗台上,手指扣緊圓潤的邊緣,指尖泛白。
他的姿態誘人又狼狽,汗水致使幾縷髮絲黏附在面龐上,病態的紅暈覆滿他的面龐,連耳廓都變為淡粉。
他的眼眸燒紅,在燈下浮着一層水光,神色焦躁,又依舊倨傲。
他只是如此倉促地命令了一句,顧及不得那人影是否還在浴室里,覆着盥洗台和牆壁打開了淋浴室的開關,水從花灑里落下,淋了他滿身。
鵝絨質地的衣服很輕,可沾了水卻變得濕沉,冬日的衣服累贅,像是吸飽水的海綿,被主人不耐地剝離。
不愧是最優級的藥,藺綏在冷水裏有些神智恍惚地想,他的額頭貼在黑瓷質地的牆磚上,垂着眼眸看着自己,將手覆在上面。
做戲要做全套,其實這才是演戲的最高境界不是嗎,不用和場外的觀眾產生交互,注視的人自然共情。
燕秦仿若魔怔似的站在原地,理智告訴他他此刻應該退離,就像是藺綏最初呵斥命令的那般,但那聲音太微弱,便被洪流似的龐雜的念想給衝垮。
淅瀝瀝的水聲不停歇,地面的水流爭先恐後地朝着凹陷處的地漏而去,潮濕冰涼。
淋浴間的門沒來得及合上,靜靜地佇立着分隔兩個世界。
燕秦打消了為藺綏請私人醫生的想法,他對這個城市並不熟悉,唯一熟知的人正在樓下的殺青宴里喝酒。
他不敢貿然,也不願有人再看見此刻的場景。
水珠從藺綏低垂着的睫毛上墜落,一滴一滴倉促着急,像一場小雨,落在了燕秦的心裏。
燕秦不敢貿然向前,擔憂藺綏發覺他並未離開,而後被驅逐,連靜默注視的資格都取消,但他也不能如此袖手旁觀,沖冷水的時間太長,在這寒涼的冬季,身體會吃不消。
原本透着紅的面龐已經有些發白,但那雙唇還是格外殷紅,像只濕漉漉的水妖。
青年的動作似乎有些吃力了,仿佛連自己的都握不住。
手指修長,被淡紅與青筋相襯,越發白皙如玉。
那樣頹靡,那樣惹人憐惜。
燕秦關掉了水,被還在掙扎中的人冷睨了一眼。
高傲又脆弱,荼蘼又好似即將凋零。
「別碰我。」
他的聲音低啞,可纏繞上脖頸的手臂卻收緊,像是朝着漫天枯草丟下一抹火焰,瞬間草屑灰塵迸發。
人類無法拒絕自己的最深的渴望,那是永恆的本能。
舊曆十二月二十八日晚,停歇了幾天的雪又開始飄落。
藺綏冷的厲害,又熱的難捱。
燕秦的體溫很高,燙的驚人。
二十九日,雪。
屋外落了一層又一層的白,白皙柔軟,於其中幾枝紅梅橫斜,漂亮又無端纏綿。
燕秦心裏記下那不知名的作惡的人,這不知是什麼藥,竟然如此折磨人。
藺綏昏睡了一會兒醒後勉強吃了些東西,唇又貼在了燕秦的面頰上。
他是被高熱溫暖的蛇,盤踞在飼主的周身,汲取着他的力量。
前台會在每天的中午十二點撥通內線詢問客人是否需要續住,燕秦只來得及倉促回答一個字,那電話便被人扯斷砸在了地上。
失了理智的青年陰鷙脾氣越發不遮掩,透着十足的戾氣。
燕秦卻覺得他這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