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華下意識地抬手去打周湛的腦袋。

    宮娜用槍瞄準燕華的臉，厲聲說道：「把你的爪子拿開！」

    燕華難為情地沖她一笑，縮回手。

    葉謠微笑着看向宮娜。

    砰！

    子彈射穿葉謠的額頭。葉謠笑僵在臉上，很詭異。

    燕華怒道：「為什麼要殺她？」

    「她剛才想催眠我。」宮娜白燕華一眼。

    周湛一語不發地走出金屬屋子。

    燕華跟出去，「周湛，你到底想在這些人身上得到什麼？」

    周湛回頭看着燕華，眼裏滿是悲傷，「你剛才為什麼會因她被殺而憤怒？」

    「她即使是壞人，也不應該被你們的制裁。」燕華找不到更好的理由。

    「你會憤怒是因為她是你的同類。與眾不同者，會比常人更珍惜同類。」

    燕華一驚，跳出車廂。

    保鏢們攔住她的去路，都用手槍瞄準她。

    燕華高聲問道：「你心裏非常恨我嗎？畢竟為變成我所描述的那個人吃過很多苦。」

    周湛頭微微抬起，望向夜空，良久才回答道：「從前有個新出生的神。他在人間遊玩時遇到一個讀書人。讀書人認出他是神，就跪下求神幫自己金榜題名。這位神爽快地答應下來。在考試期間，神沒能幫上一點兒忙，反而險些耗盡神力，消融在空氣中。這位神會恨書生嗎？因為這個書生，他才更懂自己。」

    「你懂自己了嗎？這些人不是你的同類。你和他們在一起不會開心。當年為執行任務，不得不離開。現在我又回來了。我不再要求你成為那個人。我只希望你能真正開心。如果你想離開這個時代，我會帶你一起離開。這次，我想讓你主動抓住我的手。」燕華伸出手。

    宮娜踩着小板凳走下去，笑着說道：「有個與眾不同的孩子，總找不到玩伴。一條流浪狗出現在街上，和這個孤獨的孩子成為朋友。多年後，孩子長大了，這條狗卻老了……」

    「宮娜，」周湛朝車裏一指，「該走了。」

    宮娜輕拍燕華的肩膀，「我決定和你比賽，希望你不要輸給我喲。」

    汽車和超重型卡車都發動，尾氣瀰漫。

    柳小媚見燕華回來，高興地迎上去。燕華耐不住催促，就將今天發生的事部告訴她。

    手機鈴聲響起，燕華見是趙小溪來電，接通電話。

    趙小溪問清事情已經解決，就邀請她一起去外地旅遊。

    燕華找個藉口推掉了。

    過了一會兒，宋智打來電話，問進展如何。

    柳小媚將這件事的始末一五一十地告訴他。

    那端沉默一會兒，突然說道：「明天去找你們，有重要的事談。」

    翌日，宋智和崔鍾一起來。兩人自進屋就雙眉緊皺，心事重重。

    燕華從冰箱裏拿出兩瓶罐裝啤酒，放在兩人面前，「有什麼事儘管說吧。」

    「上個月，發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一個小弟發現自己的女朋友總和一個帥氣的男人鬼混，就領着一幫兄弟到那個男人家裏教訓他。幾天後，那幾個小弟接連自殺。」宋智看崔鍾一眼。

    崔鍾長吸一口涼氣，接過話茬兒，「我覺得很蹊蹺，就去調查。結果發現那個家真正的主人在上上月就已經自殺。聽鄰居說，可能是得了抑鬱症。那幾個小弟在自殺前也很像是抑鬱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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