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華眼中閃爍着羨慕的光，「要是我有這種能力多好，看誰一眼，就知道他自從出娘胎到現在做過什麼。」

    周湛又低下頭看書。

    「你在那些壞人中混得很好，是不是靠這個？」燕華有點兒興奮。

    周湛明白燕華打開話匣子就合不上，乾脆將把書放一旁，「我靠的是腦子。經常用特殊能力，會變得懶惰，懶惰就會變笨。況且我喜歡未知的事物。」

    燕華身體前傾，「你對着鏡子用過嗎？閱讀你自己的過去。」

    「我試過，但不成功。可能出現在鏡子裏是虛像，並非我本人吧。」

    「你什麼時候有這種能力的？」

    周湛猶豫幾秒，「其實，我從記事起就有這種能力。周圍的人很害怕我，都躲着我，包括我爸媽。於是我就催眠自己，相當於把這種能力封印了，也把自己會這種能力的記憶隱藏了。不過有時候還是不自覺地自稱為『神』。」

    「你什麼時候有找回這個能力的？」

    周湛雙眉緊蹙，努力地回想。半分鐘後，他額頭上密佈豆大的汗珠，臉部因痛苦而扭曲，「我想不起來，可能是我自己把那段記憶隱藏了。一定發生過什麼……」

    他還沒說完，就暈倒在地。

    燕華大驚失色，繞到周湛身旁，蹲下摸他的脈搏，沒察覺到異樣，就帶他去醫院。

    醫生折騰小半天，最初得出：周湛身體一切正常。

    燕華又帶他回住處。

    幾天幾夜過去了，周湛始終昏迷不醒。燕華怕他的身體受不了，就撐開他的嘴，硬是往裏倒牛奶。

    燕華陪在他身旁，折騰個夠嗆。

    第五天清晨，燕華睡得正香，感覺到有人輕拍自己的頭，立即意識到有人侵入，睜眼的同時一把抓住對方的胳膊，使勁兒一扭，險些把對方的胳膊折斷。

    當她看清是周湛後，趕忙鬆手，難為情地吐吐舌頭。

    周湛並沒怪她的意思，「我餓了。走吧，去吃飯。」

    半小時後，燕華梳洗完畢。

    兩人鎖上門。

    「你反應挺快啊。我的手剛碰到你的頭髮，你幾乎瞬間醒過來。了不起啊。」周湛由衷地誇讚道。

    燕華有點兒得意，「當然了。從自記事起我就住在訓練營里，接受各種常人無法忍受的訓練。」

    周湛沉吟不語。

    燕華突然想起一件事，笑道：「你知道從我記事起，教官們給我灌輸什麼觀念嗎？」

    周湛示意她繼續說。

    燕華反而有點兒難為情，臉羞紅，「從我記事起，我就認識你。他們經常告訴我，周湛很偉大很神聖，我應該為你奉獻所有，包括生命。」

    「你願意為我奉獻所有，包括你的性命？」周湛隨口問道。

    燕華撇嘴，「當然不願啊。我也是個人啊，也有自己的人生，憑什麼要為你奉獻一切？況且你不偉大，還算不上好人。」

    「我承受不起。」周湛淺笑，「我到底做過什麼值得你們崇拜？」

    燕華搖頭，「不知道啊。我問過，他們只反覆告訴我，只要牢記為你奉獻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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