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韻 第216章表姐映安_頁2
的手問道:「這是哪?我在哪?」
清柳看到映安抓她的手,只駭得臉色青白,下意識的要往旁邊躲。
「算了,你這賤婢是個啞巴,問你也問不出什麼話來。你去請此間的主人來,我要向主人道謝……」映安啐了清柳一口,懶洋洋的躺回了床上。
這時天色明亮了一些,姜恆已經起身盥漱過了。想到了小院裏昏迷不醒的映安,心裏不安,便往側院慢慢踱來。
因他提議收留映安,不僅惹了葉秋鴻的怒氣,自己也受到了大宗師的斥責。
幸好有楊大學士做保,又將那一天夜闖葉府的幾個無賴婆子送到了大理寺,一番審理下來才知道原來確實沒有姜恆什麼事情。
至於這個映安大家,為什麼以官ji身份私逃,又是為什麼在沒有路引的情況從洛陽一路尋到了京城,這些都要等到映安醒來之後才可以詢問。
一想到自己糊裏糊塗的沾染上了風流官司,姜恆就覺得頭痛不已。
他和這個映安大家也不過是說過了幾次話而已。一次是中了秀才參加眾秀才的宴會時,請了滿城的ji子來慶祝。那時,是第一次與映安見面。
映安是洛陽城的名ji,當時曾有一個曾姓秀才對她神魂顛倒,想要將她贖身帶回家中。
可是過後一打聽卻知道,映安是官賣為ji,一生不許贖身。
而且她又牽涉到前朝的官員,父兄都是被流放三千里,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人提贖映安之事。
第二次見面時,是在李家村,參加李糧長孫子李元和的詩詞酒會時遇見。當時葉秋鴻和黃秋成發生了不愉快,當堂打了黃秋成。
除此之外就再也沒有什麼交集,她怎麼就認準自己了?
就這樣一路想一路走,慢慢的走到了小側院,還未進院便聽到裏面傳來了清柳嗚嗚咽咽的哭泣聲。
他微微有些疑惑,便以目光示意看守小側院的一個婆子。
那婆子撇撇嘴,將裏面剛剛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
「恆哥兒,我看這女人不是個好相與的,恆哥莫要心軟啊……若她真是個長得俊的倒還行,可現在額頭上那道……」婆子說完後,好心的提點道。
姜恆笑了。
他是端方君子,做不來那等傷人性命的事情。雖然他明知道映安會為他帶來麻煩,可是他做不出將人雪夜扔出府去的決定。
縱是要扔要趕,也得等映安身體好透了再說。等到把事情問清楚了之後再說。
「多謝媽媽。」姜恆和煦的點了點頭,算做謝意,「還請媽媽陪我一道進去,我要替映安把脈。」
那婆子見到自己說了這麼多全白說了,不由得撇了撇嘴,不情不願的領着姜恆進了院。
一進映安所住的屋子,便感覺到一股森森地寒意。
因映安替姜恆惹了麻煩,葉府的下人們便不理她們主僕二人。清柳的一日三餐是門外的婆子給她送的,每日不過是殘羹剩飯罷了。
更別提屋裏的炭盆了。
婆子看到姜恆皺了皺眉頭,連忙辯解道:「小人正準備替她們生火呢,可巧恆哥兒您就過來了。您等着,小人這就去端炭盆。」說着先轉進屏風幫映安放下了床帳,然後才走出了屋。
姜恆不置可否的笑笑,看着面前那架屏風上的圖案,等着婆子從外面回來。
「是你?居然是你?這是你家?你來了?」映安又是驚又是喜,強撐着想要坐起身來,可是想到自己只穿着中衣,便只得又縮回被子裏。
過了一會,婆子端着一盆冒着煙的炭盆進了屋子,放到映安的床旁,又擺好了聽診的凳子,才過來請姜恆。
「小姐覺得如何?」姜恆隔着床帳替映安把脈,手指輕輕落在她的手臂上,見到手臂雪白如玉,心中卻無喜無悲一片寧靜。
「就是有些暈……」映安聽到姜恆問她病情,便只管喋喋不休的講了起來,一直講到姜恆說要掀起床帳看她的臉色,她才羞答答的住了口。
姜恆請身邊的婆子掀起了半側床帳,仔細地看了看映安的臉色和舌茹,方讓婆子放下。
「小姐的病情已經穩定了。既是如此,小生也放下心了。」說着話,他就要轉身離開。
「姜公子……」映安見到姜恆不準備和她說其他的事情,不由得急了,一把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