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麼？」他怎麼忘了？嚴忠原本就是閱江樓出來的，有什麼事問他就好了，何必去問她？

    「瘋娘子入門之時，我已出師，我與她沒什麼接觸。」嚴忠低垂着眼帘，未讓他們看見，自己眼中翻湧的情緒，「江湖傳言『瘋娘子所到之處，牲畜皆無！』……

    其實，也不是那麼準確！

    樓內的人都知道，瘋娘子並不嗜殺，只是，碰了她逆鱗的人，死的一般都比較徹底。

    幾年前，她們剛接手閱江樓不久，瘋娘子便出去歷練。結果，她手底下有幾個不遜的，頂撞了凌娘子，她接到消息就趕回來，當着他們幾個人的面，將他們的家人屠了乾淨，帶着他們的人頭回了樓里……

    如果我沒記錯，瘋娘子那時也不過是十幾歲的小丫頭。

    她自出師後，很少接任務，但凡接的，都是天價兒，也無一完不成的。

    相傳，有次教官問她只殺目標人物就好，為何要屠的如此乾淨，連條狗都不放過？

    她回殺人，不斬草除根，留下的人，過的也不好，何不讓他們一起上路，彼此還有個伴兒？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齊齊、團團圓圓的。

    自兩位娘子上位後，我們的日子比之前過的好多了。

    她們建立了任務樓，裏面分難易度，將任務掛牌。若想接，便去拿牌子領任務，若不想接，可休息。最低要求，三個月要接三次簡單任務，或者兩次中難任務，或者一次高難任務。

    我當時厭倦了拼殺的生活，向樓里提了請求是否可以離開？

    樓里核查了一下我的任務量，距離高難任務還有三十個，要求我完成這三十個，便可以離開閱江樓。

    無論是瘋娘子和凌娘子，她們都比江湖上傳言的要好說話的多……」

    他當時曾遺憾，臨走也未見到瘋娘子，沒想到，在懷王府見到了。

    「為什麼歷屆樓主，不到三十就退隱江湖了？」

    「這個也是樓里的未解之謎！」

    「啊？」

    「像我們這種不被培養成樓主的人，沒有人知道，他們為什麼到三十歲的時候，都消失不見了。」

    樓里各種傳言都有，但五花八門，各種不靠譜！

    「他們？」司玉衍靈光一現，「那些被培養的人，都是三十歲的時候消失不見，不止是樓主？」

    「是的！」

    司玉衍覺得，這其中定然有秘密，這個秘密關係到她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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