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虛夢 第十八章 嚴家姐妹(二)_頁2
長,嚴四夫人近日已四處活動,城中但凡單身男子,不論年齡閱歷,都已相看了遍。瞧那架勢,商賈也罷,繼室也罷,只要於嚴四老爺有利的,她都會應承了。幸虧上面還有老太君把守着,不然,難保不會鬧出什麼笑話來。縱然如此,揚州城的貴胄圈裏,已然有人對其行為嗤之以鼻了。
如此一來,嚴穆兩姐妹再想找到個如意郎君,怕也是難了初知世事的嚴穆自然不甘淪為嚴四夫人的聯姻橋,若然有機會,也是要搏上一搏的,興許另有一番天地呢?
「現在的貴女圈中,大多數人都以彈琴、刺繡、書法、畫畫、騎藝等來衡量女子的才藝。因此,素日裏會有賞花會、詩歌會、馬球會等給予女子展示才藝的機會。一來,女子可為自己搏得才藝雙全的名聲,二來也可讓各家主母留意自身,以此爭得一個好因緣。這是多年以來貴胄圈中心照不宣的事。」常直啜了一口茶,淡淡地將那些宴會的目的赤裸裸地說了出來。
嚴穆姐妹聽了,頓時臉赤耳紅。嚴穆斥道「你這蹄子,怎的如此不知羞恥。」
常直宛然一笑,「穆姐姐,直兒常年跟隨父親於軍中行走,東征西戰的,既見過京城的繁華,也見過西北的蕭瑟;大唐女孩的溫婉風姿和胡人女子的豪放不羈都深深刻在直兒腦海里了。父親在世時,便對直兒說過,若我想做那養在侯門中的女子,他不會反對;但若我想自由自在地翱翔人間,他亦不會阻攔。凡事只要跟隨內心便好。所以,在直兒心中,並不會被那些陳規陋習所束縛。」
常直看了看面前若有所思的嚴穆和嚴弱,又道「如今我寄居在嚴府,與嚴府已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了。自然也想眾位姐妹爭得一個好前程。托大的說,直兒並不認為兩位姐妹可以在琴棋書畫這些方面贏得那些比賽中的頭籌。」
嚴穆脖子一梗,嚴弱的臉更是紅得像元宵節中的燈籠般。未待兩人發作,常直忙抓着她們的手道「自然,直兒也贏不了的。那我們就坐以待斃,甘心任由他們拿捏我們的前程嗎?雖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家從父出嫁從夫。但唐代女子與前朝不同,不是有那武皇為例嗎?」
一聽及武皇兩字,兩姐妹的臉立刻白了,畢竟是皇家之事,怎可隨意非議?不過,關於那個女人的種種傳說,已經刻骨銘心,但凡唐朝女子或多或少對其都有一點點或欣羨或崇敬之心。
常直看着兩人的神色變幻萬千,知道可以直入正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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