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

    在經歷了白天的事兒後，趙蛇徹底死心塌地地跟着歌德了，也不再掩飾鄉音，乾乾脆脆的當起了自己的趙家大主管。

    在趙蛇看來，自己家這位爺就是陸地神仙。

    不然的話，怎麼能夠把巴達爾那血菩薩給吃了。

    至於自己家這位爺用的手段？

    問，就是拘靈遣將。

    再問，還是拘靈遣將。

    還問，那就大耳帖子抽。

    打到不問為止。

    還有那抬手反射激光的本事，要知道那激光落下了，綠藤就得沒了，但是被自家爺硬生生反射回去了，這不是神仙人物是什麼？

    雖然現在一直說是『天人合一』境。

    但在趙蛇看來都一樣。

    至於大奶奶？

    趙蛇這是對李鳶的尊稱。

    今兒，不對，應該是昨兒的事，所有人都愣住了，只有大奶奶往爺那沖，那風骨那脾性，也是沒誰了，讓人打心底的佩服。

    起碼其他幾位沒做到。

    稱一聲大奶奶，不過分。

    其他幾位，也得服着。

    事兒做到了。

    人自然不同。

    「嗯，準備早飯吧，我想喝八珍湯，吃羊肉燒麥，記得拌韭菜，還有黃酒。」

    歌德點頭吩咐道。

    「好勒。」

    趙蛇轉身就去安排了。

    八珍湯需要熬製，現在吃，肯定趕不上了。

    但是趙蛇知道一家地道的館子。

    而有了八珍湯，那自然是擁有燒麥、韭菜、黃酒的。

    冒殼子也肯定有。

    打上幾個套碗回來，就行。

    燒麥的話，至少得五斤，人多。

    心底盤算着，趙蛇向着錢丁、孫六一招手，三人就直奔館子——其它都好說，燒麥五斤，那可是皮五斤，不帶餡兒的，一籠屜蒸出來也就是二兩皮，可得忙活兒一陣。

    身後人快步離去。

    歌德則是推門進屋。

    女刀客就坐在床邊等着。

    看到歌德回來了，這才鬆了口氣。

    雖然知道歌德會沒事，但是看不着人，女刀客心底就空落落的。

    「你是不是笑話我？」

    女刀客攬着歌德，突然開口道。

    「嗯？」

    歌德沒明白意思。

    「之前我還說你放心破碎虛空，我一定不會拖你後腿，但是現在才離開一會兒，我就有點難受了，心裏感覺空落落的……」

    沒有一個字提依戀。

    但全都是依戀。

    而且，歌德聽清楚了『空』。

    當即笑道——

    「沒事，我給你填滿了。」

    ……

    兩周後，趙善的事，徹底塵埃落定。

    有『大林寺』、『太乙山』、謝家、秦家背書，趙善大惡人的身份被板上釘釘，當然了有關歌德的評價在一群叫好聲中，也有那麼一丁點兒不和諧。

    對此，歌德無所謂。

    他又不是錢幣，怎麼可能人人都叫好。

    謝靈則認為需要重視。

    派出了謝家的人，想要從這些人中找到更多的蛛絲馬跡。

    在那天『怯場』後，謝靈就覺得自己矮了女刀客一頭。

    這讓謝靈十分不舒服。

    想要找回場子。

    女刀客心知肚明，所以，有事沒事就拉着謝靈去看歌德寫給她的那份情書『世界皆苦，唯有你是草莓味』。

    謝靈越看越苦。

    特別是，裝裱師父還是她找人托關係。

    這就更苦了。

    吃苦瓜也就這樣了。

    但表面上還得姐姐叫着，那表現的一個親熱勁兒，就和親姐妹一樣。

    今天也不例外。

    謝靈和女刀客肩並肩站着，一起看着院裏，秦環兒挨揍。

    一位中年美婦用力抽打着一個小胖妞。

    「怎麼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