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了搖頭，說道：

    「我既然答應房先生，自然就不會提。這一點，房先生大可不必擔心！」

    房楚開微微一笑，解釋說：

    「我不是這個意思。不說最好，說了也沒事。對了，初先生。我不懂老千這個行業，你能說說，你在這個行業當中，算是什麼水平嗎？」

    房楚開的口氣，禮貌而又客氣。

    其實他給我的感覺。

    並不像我們這些浪蕩江湖的人。

    相反，他倒更像是一個運籌帷幄的商業精英。

    想了下，我回答道：

    「房先生這話，我不知道怎麼回答。怎麼說呢？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千術也是一樣。再厲害的老千，也有失手的時候。而剛剛入門的小老千，也有成功的時候……」

    房楚開淡然一笑。

    他慢悠悠的站了起來。

    走到落地窗前。

    一手拿着煙，一手放到西褲兜里。

    他的背影，給人以成熟穩重之感。

    「那我換種方式問。初先生，你覺得一個高級的千手。在雲上娛樂場，有沒有出千的可能？說簡單一些，這雲上的賭場，到底有沒有漏洞？」

    漏洞？

    我抽了口煙。

    開始回憶這兩天，在雲上場子裏，看到的所有玩法。

    可想了好一會兒，我不由的搖了搖頭。

    因為這兩天，我的注意力都在百家樂身上。

    其他的玩法，我根本就沒注意。

    「是你沒發現賭場有漏洞嗎？」

    見我搖頭，房楚開問了我一句。

    「準確的說，我只看百家樂了。別的玩法，我根本沒注意。所以，我現在也說不好。其他玩法，到底有沒有漏洞！」

    「哦？」

    房楚開饒有興致的看了我一眼。

    「初先生，要是沒事，咱們兩個去下面轉轉。我們不賭，就看看雲上的所有規則，是否趨於完美。怎麼樣？」

    我不由的苦笑了下，搖了搖頭。

    「不想去？我可以付費！」

    房楚開出手很大方。

    之前，我就已經發現這一點了。

    「不是錢的問題，是我們幾個被賭場拉黑了！」

    房楚開立刻拍了下自己的額頭。

    「對，我怎麼把這件事忘了呢！」

    「房先生，你問這個，到底是要幹嘛？」

    我反問了一句。

    房楚開把剩餘的半截煙，摁在了煙灰缸里。

    「不瞞初先生，我這次來濠江，是有一個重要的任務。今年濠江賭牌到期。雖然新賭牌，到明年才能發放。但不管是多增加幾個賭牌。岑家一定會有一塊。我們是要和岑家合作，承包幾個賭廳。同時，也爭取拿下新雲上的建築權……」

    房楚開的話，說的我心裏一驚。

    他們居然也是要拿承包賭廳。

    那這麼看，他勢必要和秦四海競爭。

    敵人的對手，那勢必是我們的朋友。

    如果我和他合作。

    是不是對破壞秦四海承包賭廳這件事，勝算更高一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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