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地問道。

    「知道。」

    「曾經被我罵過。」於倩倩撇了撇嘴，面無表情地道：「好端端的家裏這麼大產業不去繼承，跑去畫什麼超現實主義畫，跟個塗鴉似的，還經常沾沾自喜...覺得自己是畢加索，然後被我罵了頓。」

    噢？

    罵了頓？

    方晧頓時來了興趣，他被於倩倩罵過無數次，可總覺得小傲嬌的罵人方式過於溫柔，什麼白痴笨蛋加混蛋，這也配叫罵人？一般不都是以媽為中心，以爸為半徑，以祖宗十八代繞一圈，全方位無死角，地毯式轟炸。

    不過，

    有一說一...這娘們黑起臉的時候，倒是真的很恐怖。

    「上次和他一起喝酒，聊起了這件事情。」方晧說道：「其實我覺得挺好。」

    「怎麼？」

    「你贊成他畫畫？」於倩倩皺着眉頭，嚴肅地瞪着他。

    「沒有！」

    「我是說...把畫畫當做自己的興趣好愛，其實也蠻不錯的。」方晧一本正經地解釋道：「他後來也想通了，決定繼承自己的家業，閒暇之餘去作畫。」

    於倩倩抿抿嘴，淡然地道：「希望如此吧...他和你一樣挺能折騰。」

    方晧尷尬地笑笑，瞥了眼面前數學女博士，小心翼翼地詢問道：「晚上...」

    於倩倩瞅着這個色慾爆棚的臭男人，心裏很清楚他在想什麼，一時間...內心深處湧起一股歇斯底里又無可奈何的情緒，為什麼這傢伙的總想着令人羞恥的事情？還是說這就是男人的本性？

    「沒理由了。」

    「總不能跟我媽講...我晚上不回家了，要陪你去睡覺。」於倩倩冷淡地道。

    「呃...」

    方晧歪着腦袋，分析着這件事情的可能性。

    就在這時，

    胳膊肘被於倩倩狠狠地擰了下，瞬間清醒不少。

    「你還真在考慮讓我這麼講？」於倩倩氣急敗壞地道：「臭男人...一天天的被色慾沖昏了頭腦，我就很好奇...像你這種色胚子，是怎麼當上副教授的。」

    「嘿嘿。」

    「憑實力唄。」方晧尷尬又不失禮貌地笑了笑，隨即又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問道：「今晚真的要回去嗎？」

    如果說有什麼可以讓傲嬌數學女博士瞬間癱軟，第一就是某人的情話，那糖衣炮彈怎麼都抵抗不了，其次就是他這楚楚可憐的模樣，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自己，滿臉都是慘兮兮的表情，真的讓人受不了。

    可是...

    真的已經沒有任何理由能夠在外面留宿了，自己把所有能用的理由全部用了個遍。

    「嗯。」

    「今晚一定要回去。」於倩倩無奈地道。

    一時間，

    方晧頓時失落了，連手裏的披薩都覺得不香了，眼裏沒有了光。

    看着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於倩倩又好氣又好笑，自己只是沒有陪他睡覺，結果就變成這幅模樣，這男人吶...永遠都是長不大的孩子。

    「好了好了。」於倩倩伸出自己稚嫩的小手，輕柔地握住他的手背，嬌滴滴地道：「別這樣沮喪嘛...只是今天不行而已，又不是以後都不行了，下周我再找藉口在你那留宿，留宿兩個晚上...這樣總行了吧？」

    「穿絲襪嗎？」方晧抬起頭，認真地問道：「華倫天奴或者是巴黎世家的絲襪。」

    「......」

    「你給滾！」

    「以後一輩子都別想碰我！」

    然而，

    一顆絲襪的種子，已經深深地埋進她的心裏。

    此時此刻，

    於倩倩的腦海里正在思索着，自己的柜子裏有沒有華倫天奴或者是巴黎世家的絲襪。

    ...

    ...

    夜，

    總是靜悄悄的。

    方晧正坐在電腦前寫相關的文章，對於這次的課題能夠如此迅速的解決，這令他有點意想不到，甚至快到沒寫下個課題方案，不過快歸快，相對應的流程還是需要走的，估摸着又要兩三個月的時間，才能登上期刊。

    「哎呦呦...」

    「好特麼的累啊！」方晧伸了個懶腰，渾身的骨頭噼里啪啦作響，還有將近一半的內容沒完成，突然有點不想寫了，畢竟這一天從早忙到晚，沒有一刻休息過。

    從兜里掏出一包煙，順手抽出一支叼在嘴上，方晧享受着煙霧雲繞的快感同時，思考着下個課題的具體流程。

    磁性...

    如何進行突破呢？

    方晧想從二維系統中進行突破，在手性磁鐵和非共線磁鐵領域中，尋找到撓曲磁性的概念解析，而這也是方晧第一次從理論物理到應用物理的轉變。

    以前方晧都是在研究超前領域，包括沒有穿越的時候，針對弦理論、黑洞熵、超對稱束縛態等等，這些聽起來很高大上，其實在某種程度上來言，對整個社會不會起到一點點的作用。

    現在他嘗試着去進行改變，試圖研究一些能夠提升科學技術的課題，當然...這並不意味着他放棄原來的夢想，放棄他的理論物理，突破物理學的枷鎖任是他終身目標。

    「唉！」

    「話說...應變梯度可以通過自旋耦合參數的曲率，來誘導修改對磁性產生相當強烈的影響，那麼...就意味着不對稱磁振子色散、拓撲磁性、磁各向異性和dzyaloshinskii-moriya產生有效的相互作用。」

    「那麼...」

    方晧將煙放在桌子上，急忙打開了個網站，找到相關文獻後...仔細地閱讀了起來，片刻間...他找到了條突破的路口，從目前的已知文獻，都只是在彎曲納米結構的微磁模擬中採用了一些簡化假設，這限制了相關能力。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