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又指着另一個男孩，「這個鼻子被抓破了。要是他們的父母都來找我鬧，我能怎麼辦？我要帶這麼多個孩子，哪有時間專門看着他們倆？」

    「說說看，你們為什麼打架？」

    園長問着兩個孩子，沒人吭聲。

    「園長，我還是給他們的家長打電話吧。」

    老師按照花名冊上的號碼，先打給男孩的家長，講了幾句後掛了電話。

    「老師，我媽媽沒空，我能自己打電話叫叔叔來嗎？」

    徐路不想讓老師打給徐冬。

    「行，你來打。」

    老師將座機遞給徐路，他撥了何洪的號碼，這是他從徐冬的手機上看到的，就記住了。

    何洪剛見完朋友，正開車回公司的路上，聽到手機鈴聲響。他見是陌生號碼本不想接，但鈴聲一直在響，他還是接了，「餵？」

    「叔叔，我是徐路。你能來幼兒園一趟嗎？老師讓我請家長，我怕媽媽會生氣，所以我想找你來。」

    徐路怯生生的聲音，讓何洪愣了一下，趕緊應道，「行，我現在就過來。」

    何洪不知道是什麼事，但徐路怕徐冬生氣，肯定就不是什麼好事。

    對於徐路會找他幫忙，倒是讓他很訝異。他馬上調轉車頭，去了幼兒園。

    那個男孩子的媽媽先到了，見自己的兒子鼻子被徐路抓破了，頓時破口大罵起來，「死小子，你怎麼可以打我的寶貝兒子？」

    「是他先說我的。」

    徐路的聲音有些小，害怕地躲在老師的身後。

    「說你怎麼了？說你就要動手嗎？」

    女人一把將徐路從老師的身後揪出來，用手指戳着他的腦門，聲音尖銳，「你一個單親媽媽的兒子還怕人說？怕人說就叫你媽不要當單親媽媽啊。」

    「有話好好說，你不要這樣抓着孩子。」

    老師上前想拉開徐路，「我打電話讓你過來，是來解決問題的，你先冷靜下來。」

    女人卻將徐路的手臂拽得緊緊的，「冷靜？我怎麼冷靜？我今天非打死他不可，敢欺負我的兒子。」

    徐路嚇得渾身顫抖，他的腦門被女人的手指頭戳得好痛，也被女人可怕的話嚇得哭了起來。

    以前林浩總是嚷嚷着要打死他，那種恐懼感又從心底冒了出來。

    過去的陰影並沒有隨着林浩的死亡而消散，一直存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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