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師祖獻上鹹魚 37、第三十七章_頁2
她一直以來雖說把這場突然的穿越定義為度假,但心裏難免有些許漂泊的彷徨和世界之大孤身一人的孤獨感。可是這種時候,那些孤獨感都散去了,因為另一個更加孤獨,又更加暴躁的男人與她相容。
她好像待在一個極度安全的地方,能香甜地入睡,也不用擔心醒過來之後發現獨自一人,不會覺得明日不知去何處,人也不知往何歸。
廖停雁發現神交其實是個很公平的交流方式,如果是**,或許男女的身體天然就分為了上下,可是神交,所有的感覺都是相互的,她有一刻清晰感覺到了司馬焦的心情和感覺,溫水一樣朝她漫過來,把她淹沒。
他這個人,就算柔軟的時候,也帶着一點能刺傷人的鋒銳,他的神魂又太過強大,廖停雁有些受不住的時候,他摸在她腦後的冰涼手指就會安撫一般,輕輕揉按一會兒。那是與他平時臭屁煩人精一面完全不同的體貼。
可能還能稱作寵愛。
廖停雁睡到日上三竿,神清氣爽醒來,躺在床上反省自己。昨晚上司馬焦是不是用了什麼**咒之類的術法?她怎麼就這麼把持不住呢?
想起昨晚上的事,恨不得自己失憶了。他們到底是怎麼說着說着就開始了的?她想起自己半途因為挺舒服,還抱着人家脖子瞎哼哼。
司馬焦當時眼角微紅,唇色也非常紅,襯得皮膚更加白,眼睛更加黑,艷鬼一般抱着她嗯了幾聲——那種抱着小嬰兒哄的嗯嗯聲。聽的人心都酥了。
臉貼臉,耳朵蹭着鼻子
廖停雁捂住了自己的臉,不準備再繼續回想了。不能想,想就是早戀。
司馬焦睡在她旁邊,應該是醒的,但懶得睜眼,搶了她的枕頭圈了個窩,又在窩裏給了她一個不錯的位置擱她的腦袋,讓她必須用一種情侶標準姿勢貼着他睡。
男人,哪怕是司馬焦這樣的男人,在這種時候也顯得放鬆很多,無害又自在地癱在那,是曬飽了太陽的貓那種癱法,讓人想上去照着他的肚子一頓擼。
廖停雁一巴掌把自己打醒了。擼個屁,毛都沒有擼什麼擼。
可能是她想的太頭禿了,情緒波動比較大,終於把旁邊假寐的大佬給逼得睜開了眼睛。
他朝她伸出手,廖停雁往旁邊一滾,剛好避開,腦袋卻咔地一下硌在了一個硬物上。是她昨晚上收到的鏡子,倖存的鏡子本該是昨晚上的主角,卻被遺忘在角落裏,現在才再次被拿出來。
「沒用就丟了。」不知人間疾苦的老祖宗司馬焦如此說。
廖停雁:「可惜捏壞了一個,不然還是有用的。」
她想了想,這個鏡子要是多幾面,可以放在各個地方,再把所有畫面集中到手上這塊鏡子上,不就是直播嗎?放一面鏡子在庚辰仙府大廣場,能看弟子們比武打架;放一面在鬧市街坊,能看人生百態市井生活;放一面在山林花樹里,還能看野生動物生活錄呢,豈不是美滋滋。
廖停雁把這些揉在一起隨便說了說,司馬焦露出思索神情,片刻後道:「不錯。」然後他把那完好的一個鏡子拿了過去。摩挲上面各種複雜至極的花紋。
他們去上課的時候,司馬焦仍然在把玩那面鏡子。
廖停雁不明白,自己去上課,他這不需要聽課的人為什麼也要浪費時間一起去,不過她從來搞不懂他想做什麼,所以就隨他去了。
司馬焦拿着那鏡子一連琢磨了有小半月,之後出門三天,回來就把鏡子還給了廖停雁。
「你看。」
廖停雁拿過那鏡子,給了司馬焦一個疑惑的神情。司馬焦癱在她身邊,用手指點了點鏡面,那鏡面泛起一陣漣漪後,顯現出三聖山的模樣。
鏡子裏的三聖山和他們離開時的三聖山不一樣,高塔重建了,旁邊的宮殿也在開始重建,有看上去很厲害的大佬們站在那裏神情嚴肅地商討什麼。
司馬焦再敲了敲鏡子,畫面一變,變成了白鹿崖下的那棵藍花樹。
廖停雁明白了,她上手把畫面往旁邊拖了拖,發現竟然還能三百六十度視野旋轉,她看到雲山霧罩的白鹿崖宮殿,也看到了附近有巡視的修士,各個表情緊張警惕。
學着司馬焦那樣敲鏡子,畫面毫無反應,只有鏡子裏的人在交談走動,聲音有點小,聽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