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捂着眼睛。娜娜走到城堡前，木門已經被白蟻掏空，只剩下鐵門軸孤零零地嵌在石頭裏，鏽跡斑斑，淒婉可人。她不想進去，哪怕是噩夢，她大概也活在裏面，她不想。味道又冷又悶，滿地都是動物的排泄物。她用裙子搖搖頭，知道小語一定是在黑暗中看着自己。在原地等了一會，沒想到裏面傳來一個聲音進去，進去。一遍又一遍，這是小語的聲音。娜娜咬牙切齒，這個混蛋，自從發現他們能讀懂對方的心思，就開始毫不留情地利用起來。娜娜不聽他的。

    她站在門口，默默地說不，不。寒風在枯葉周圍吹着，針扎在她裸露的皮膚上。其實娜娜知道，這裏真的接近噩夢了。也許是在樓上的窗戶里，也許是在地下的密室里，窺視着自己。夢魘和魅魔最早的時代確實是同宗同源的惡魔，後來逐漸覺醒到性別特徵，女人是魅魔，男人是夢魘。但是噩夢和女妖不一樣。夢魘沒有可以轉化的實體。他們更像幽靈。

    普通人看不到他們，但他們只會出現在人們的夢裏。所以這就是娜娜挺身而出的原因，因為即使夢魘站在小語面前，他也看不到。噩夢必須被同樣是魔法物體的手抓住，這樣才能被揭露，才能被殺死或者送回冥界。內心的聲音改成洗澡，洗澡，抓到了就有錢洗澡。

    娜娜優雅地翻着白眼。要不是契約，要不是為了洗澡，她會被一個惡魔獵手送來！只想着生氣，娜娜就鼓着腮幫子直直地進去了，橘紅色的長捲髮抖動着，整個人已經沉入了黑暗中，仿佛要被蟄伏在黑暗中的大嘴吞噬。小語抬起她的額頭，被這樣一個未知的想法逗樂了。

    深呼吸，屏息等待。他認為娜娜會給一個暗示或嘔吐。但是，什麼都沒有。人進去之後，好像就完全失去聯繫了。小語在心裏催促娜娜報告情況，但是娜娜沒有反應。沒想到，心跳加快了，小語知道這種反應不是來自自己，而是來自契約的另一方——娜娜。他從灌木叢中站起來，輕輕彈了彈肩上的扣子，悄悄地拔出了身後的長刀。此刀無鞘，名為阿瑞斯。刀刃細長，在蒼白的月光下閃着血紅的光芒。這是一把神刀。「主人旺財等了一會兒才抬頭。

    「她有麻煩了。」就在那時，小語走出了樹林。「她？娜娜小姐，她沒有出聲。」儘管很困惑，他還是聰明地跟着小語來到了城堡。小語突然感到手臂火辣辣的刺痛，緊接着頭上一聲巨響，玻璃碎片四處飛濺！他們立刻抬頭一看，只見娜娜拖着一個黑影，從窗戶里撞了出來！「獵人！快！」

    娜娜大聲警告道。小語迅速從手指間彈開一個硬幣大小的東西，隨即掉落在地形成一個結，而娜娜和黑影剛好落在結的中間，時間剛剛好和位置。微弱的金光下站着兩個惡魔。黑影的噩夢漸漸露出了它的真面目，變成了一個長着濃重殷琦面孔的成年男性。如果他的右臂沒有變成鐮刀，娜娜的手臂上刺了一個相反的圖片，他應該是一個漂亮的年輕人。「手不疼嗎？」

    小語隔着光陣問娜娜。娜娜生氣的白了一眼「你說什麼？不能沒有感情。」小語揮動手臂，嚇了她一跳。「那我不虧。」說完，娜娜乾脆把手從鐮刀狀的夢魘手臂中抽出來，屬於惡魔的深藍色血液留了一地。她不在意地用另一隻手捂住它，一拳打在魯抗的下巴上。她蒼白的臉上明顯帶着痛苦，局部的表情依然嫵媚，桀驁不馴，這讓小語另眼相看。「你在看什麼？別讓我出去。」「好，我們來了。」小語把手伸進去，把娜娜拉了出來。王采立即拿來止血劑和繃帶布，幫娜娜包紮起來。娜娜揮揮手，自己只拿了塊布，隨意繞了兩圈。「之所以現在還這麼慘，是因為毒。只要我消滅他，我就能被治癒。」

    說完，我拍了拍小語的肩膀。「亨特，你欠我一個人情。」然後靠邊站，做出「我幫了你這麼多，忍無可忍，接下來就交給你了」的樣子。「好吧，在我殺你之前，我得問一句，你對最近發生的所有事情負責嗎？」

    小語把那人的高刀戳在地上當拐杖用。「啊，這是誣告。女妖殺死了所有人。我剛剛殺了女妖。親愛的亨特先生，不，我不知道。殺獵人是你的事。從某種意義上說，我實際上幫助了你。我把那些魅魔殺手都吃了。」噩夢嫵媚的眨了眨眼睛，在印度，卻一點也不驚慌。小語的眼睛變暗了，它發生了。死人真的是被女妖吸乾的，吃的女妖也不是人，消失了也沒人會注意到。「你的意思是，火焰十字軍還應該招募你成為綿羊俱樂部的成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