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掌天下 第二百四十一章【太子之心4】_頁2
發,可他卻不能直接斥責,否則軍政閣的其他將軍一起反對,他這個太子就會失去軍政上的支持,因此他硬是忍下那口氣,道:「南宮將軍,本殿下以為,西州豪族叛亂已經持續太久了,倘若繼續下去,後果只會更難測,一旦西州的叛亂衝擊了雍州,那麼接下來就會是西川,燕京,所以現在必須要出兵平叛,還請南宮老將軍支持!」
「殿下,老臣一直都贊成剿滅西州的叛亂,還北秦一個平安天下,也算是老臣這一輩子臨入土前為陛下,為太子再效力一次!」南宮玉沉聲如幕,其他的軍政閣老將軍也都是同樣態度,只是這麼一來,太子就更沒法說話了,因為他很清楚眼前的老頑固心思如何,稍作沉靜,朝上無人再出言,只見南宮玉理了理思緒,道:「殿下,為將者,講究上兵伐謀,下兵平戰,您現在選擇兵出西州,可有準備?糧草軍械,能夠支撐否?何人為帥,將出幾何,又有眉目否?我等老傢伙是否跟從,還處於未知,最關鍵的是此戰不易也!」
不得不說南宮玉還是相當老練,一席話說出來,已經點名太子此戰倉皇的疏漏,可是太子已經把水潑出去,又怎麼能夠退縮,況且他之前為了算計譽王,忍下了戶部官令私販,無視了太湖廟宇祭祀遇刺,壓下了戶部官員被殺,如此舉動,太子的心性已經顯露,現在面對南宮玉的逼迫,太子起初還有些怒意浮現,可真要受百官盯視觀望後,太子竟然一改常態,道:「南宮老將軍,此番西州平叛,先鋒已有,當為兵部尚書楊彤,為帥者當由軍政閣驃騎將軍諸葛展,眾將十二人,校尉百人,兵出五萬,即日出發,趕赴西州!」
「殿下,戰場瞬息萬變,倉促出征,只會空耗將士性命,殿下,老臣絕不允許您這樣肆無忌憚的」南宮玉還想抗逆,結果諸葛展竟然出列抱拳:老臣領命!」
突兀的變化讓南宮玉滿臉不信,自始至終,他都不曾想過諸葛展會背叛軍政閣的老臣派,現在如此乾脆的應下,只能說明一件事,諸葛展與太子已經有過聯繫,對於西州平叛的事也都了如指掌,一時間,南宮玉有種騎虎難下的怒意。
只是情況還不單單如此,那譽王也是滿臉的驚愕,在他眼裏,戶部沒有錢糧,工部沒有輜重,兵部又無新軍調派,這太子一句下令西征,憑什麼?單單那口氣?譽王不以為然,卻又無力阻擋,定睛看去,太子沖諸葛展道:「明日你與眾將在英華殿候身,本殿下親自為你們送行,兵馬糧草器械,早已在雍州備齊!」
「多謝殿下!老臣必定不辱使命,一定平叛西州,還北秦一個安穩!」諸葛展順利應聲,這下所有人都反應過來,敢情太子在燕京城的一切操作都是為了遮掩他在雍州的暗謀,再細細琢磨後,譽王、南宮玉等人也都反應過來,雍州都督、西伯侯同時又是軍政閣的驍騎將軍的常達春並沒有參加此次朝會,而是待在雍州壓制西州的局勢,那麼他作為太子的岳丈,奉命在雍州暗中籌措兵馬,準備糧餉器械也在理所當然,可惜眾人反應的太慢太晚了,不多時,太子草草了卻此次朝會。
百官散離之際,那諸葛俊急急追上司馬如,道:「司馬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事?」
「諸葛兄所問何事啊?」司馬如停下腳步反問:「老夫與諸葛兄日日都在政務堂料理近來的燕京城內亂事,不知你說的那一件?」「事到如今你還在故作遮掩,你知不知道燕京就要大亂臨頭了!」諸葛俊急的面色驟變,餘光掃視周圍的官員,也都是三三兩兩各自聚堆匆匆離開,對此,司馬如卻不以為意:「諸葛兄,太子剛剛下令要西州平叛,我們身為六部,當務之急就是調令六部,免得明日諸葛展將軍行事出現問題,你有抱怨的功夫,倒不如與老夫一塊趕往政務堂,查勘各項案冊,免得太子怪罪!」
對於司馬如的態度,諸葛俊幾乎氣到動手,可他到底沒有那麼做,因為遠處的譽王就在盯着自己,從眼神交流中,諸葛俊看到了其他的意思,短暫考慮後,諸葛俊放棄了繼續追問司馬如,匆匆向皇城外走去,路上,諸葛俊讓馬車故意轉入小巷子,大概有個半刻功夫,一名家奴匆匆跑來:「左相大人,譽王殿下有請!」「請告訴譽王殿下,老夫一個時候會去拜見他!」
再看司馬如,回到政務堂,他一改常態,強行下令,徹查諸多官員,這讓一眾政務堂的吏官感到不解:「右相大人,您這麼做會引起大亂的!」
「戰事已經出來,亂子更是擺在面前,何必要顧忌那些小事,你們立刻給我去做,誰要是出了差錯,今晚就在大牢裏過吧!」面對這樣的命令,政務堂的小吏們自然不敢冒犯什麼,只能低頭去做,隨後司馬如派人前往上書房告知太子,六部官員已經處置完畢,所有在朝堂上有過神色表露的,一併被安置了人,同時借着之前的城中罪名問題,對他們做出了大理寺的案冊在察,以此來壓制這些官員私下裏的作祟。
只不過作祟歸作祟,太子今日的做法太過出乎意料,沒有人願意在北秦朝堂巨變中丟了自己的位置,因此譽王已經暗中做事,準備迎接最大的風暴。
譽王府,肱骨臣子已經全都趕來,對於朝廷上的事,譽王很是憤怒,幾乎到了狂躁的狀態:「該死的,太子什麼時候做了那些事,為何你們都沒有一點消息,為什麼?」怒聲之下,中書省樞密使王淳滿頭大汗:「殿下,下官一直令人監視着城門官吏過往信使的通行情況,從未發現雍州派人來過!」誰成想王淳剛說完這話,突然愣住,譽王怒聲:「怎麼回事?」「殿下,下官有罪!下官知罪!」說罷王淳跪下請罪,譽王意識到不妙。再度急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快說!」
「殿下,數日前,西伯侯常達春之子常啟禮曾經以朝見的名義前往燕京,雖然他發來了請令書,人卻沒有進城,只道了燕京城西的行館驛站,當時下官將此事記下後,派人去盯了多時,一直不曾發現常啟禮離開行館,也不見得有誰代令去接見他!」「混賬,這個消息為何不早說!」譽王瞬間反應過來,要知道常啟禮可不是一般人,他身為西伯侯的長子,西陵縣公,身份使然,不可能來了燕京沒有人接見,再者譽王突然意識到,常啟禮來到燕京的時間似乎和太子待在上書房不出的時間相一致,期間司馬如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