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一個人回去太危險了，要不屬下送您回去？」

    妖妖顯然是沒這打算，拒絕道：「不用，你在這裏守着，我不希望出現任何差錯。」

    話音剛落，她便頭也不回地往外走了去，留下決絕的背影給夜鶯。

    夜鶯望着離去的背影，一時間看得有些出神。

    「主人，你什麼時候才能不拒絕我？」她喃喃道，聲音很輕很輕，只不過妖妖卻是聽不見了。

    儘管女人的聲音很小，但還是被顧思縈聽清了。

    她好像是明白了些什麼，試探性地問道：「你喜歡她？」

    夜鶯聽到女人的聲音後，頓時猛然一驚，連忙收回自己的思緒。

    她的神色瞬間變得冷淡起來，眼底划過一絲不易讓人察覺到的緊張，嘴唇微微張開：「沒有。」

    雖然夜鶯眼底的那一抹緊張隱藏的很快，但還是被顧思縈給捕捉到了。

    她頓時更加堅定了內心的想法，頷首道：「喜歡一個人是藏不住的。」

    「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自己。」

    夜鶯積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竟然被顧思縈如此輕易的看穿了，她渾身不由地開始緊張起來。

    這麼多年，她從未像任何人吐露過心聲，只是默默地站在暗處，替妖妖辦事情。

    因為她知道身為殺手不配擁有感情，更別說是喜歡自己的主人了。

    如若被妖妖知道了，自己必然會吃不了兜着走。

    她更加害怕的是妖妖會覺得自己噁心，甚至厭惡自己。

    「你別在這裏隨意揣測別人的心思，有這心思還不如多想想自己。」

    「等到主人回來的時候，有你好受的。」

    顧思縈能夠清晰地感受到眼前的女人在緊張，在掩蓋心中的不安。

    她嘴唇微微勾起：「我知道落入你們手中很危險，但是在這僅存的時間裏，難道要我哭？」

    「連說出來愛的勇氣都沒有，這是懦夫的行為！」

    「懦夫」就兩個字就像是一陣刺插進了夜鶯的內心，令她隱隱作痛。

    身為專業的殺手，懦夫行為無疑是像一把刀卡在了自己的喉嚨，沒有人能夠忍受別人說自己是懦夫！

    但她不得不承認自己卻是沒有說出愛的勇氣，雙手不由地微微捏緊。

    她緊逼顧思縈的臉前，咬着牙：「你一個階下囚，又比我好得到哪去？」

    「我不是懦夫！」

    顧思縈知道此刻已然是掀開了夜鶯的痛楚，她眯縫着眼睛，悠悠地說道：「明明心中有愛，卻不敢讓她知道，甚至都不敢表現出來。」

    「這不是懦夫的行為，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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