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當作這道題的參考答案了。

    或者直接編寫到輔導書裏面去。

    當時他還跟周圍閱卷的老師分享了這張試卷的。

    沒想到居然是杜陵夢的。

    他默默地感慨了一番，開始認真檢查別的題目。

    低分試卷果然跟小朱校長沒有關係，很快就被別的老師領完了。

    「朱校長，把滿分試卷拿出來分享一下啊！」數學組長開口了。

    「拿去！」小朱校長盯着杜陵夢的試卷，右手從旁邊的試卷堆上拿起第一張楊了一下，「仔細悄悄，看有沒有改錯的。」

    這是陳思仁的試卷。

    於是陳思仁的試卷在老師們手中傳閱了一圈，老師們對這張試卷讚不絕口，當然是一個錯誤都沒有挑出來。

    「還有一張呢？」數學組長又要。

    「這張我先看看！」小朱校長直接拒絕了。

    他把試題卷也找出來了，對着題目正在一個一個看杜陵夢的答案。

    杜陵夢用了一些他沒有重點講過甚至沒有講過的方法。

    儘管他這麼說了，還是有老師已經自覺地圍到他背後了。

    他認真看的時候，後面的老師也在認真的看着。

    這群平均年紀超過40歲的，帶着高度眼鏡的老師們彎着腰，如饑似渴地盯着這張陌生的滿分試卷，試圖從中找到可以推廣到自己班上的訣竅。

    「這張試卷我有印象啊！」突然，一位老師在小朱校長背後指着試卷上的三角函數題，叫出聲來。「我當時還跟你們講過的。」

    「哦哦哦！」旁邊的老師表示有印象，「就是那張卷子啊！」

    接着，不斷有老師認出自己改過的那一部分。

    後面的大題，每一位改過的老師都有印象。

    最終，老師們對這張試卷，沉默了。

    哪怕陳思仁的試卷也是150分，兩張試卷的差距仍然很明顯。

    陳思仁的試卷，一看就是那種非常優秀的學生試卷，那些解題思路老師一看就懂，沒有出乎意料的。

    但是杜陵夢的試卷，更像是一個優秀老師做的下水試卷，甚至是出題老師自己做的試卷。

    如果只有一道題拿出來分享，或許可以是靈光一閃；但是那麼多題都這麼優秀，說實話，老師有一句話不知道當不當講。

    「我落實一下！」小朱老師知道這沉默代表什麼，拿出電話，打給了柳弘毅。

    「朱校長！」柳弘毅很快接通了電話。

    「杜陵夢的語文試卷，改出來了嗎？」小朱校長問道。

    「出來了!」柳弘毅意識到可能有狀況出現，「但是我還沒細看，您那邊有什麼問題？」

    「你把他的語文試卷和答題卡帶上，到數學辦公室來一下。」小朱校長掛了電話。

    語文組這邊雖然也有類似的活動，但是語文出現滿分的幾率實在太小了，140分以上都不多見，因此，語文組這邊分享的都是130分以上的試卷或者沒及格的試卷，因為語文想不及格，除了不寫作文，可能性不大。

    杜陵夢沒寫作文，但是前面滿分，正好90分，恰巧沒有被挑出來，直接跟別的試卷一起發到柳弘毅手中了。

    柳弘毅拿到手，還沒來得及細看，就接到了小朱校長的電話，他把杜陵夢的試卷帶上出發了。

    杜陵夢的分數沒有異樣，90分。對於一個差生來說，是一個很正常的分數。

    柳弘毅走了幾步，隨手把杜陵夢的答題卡翻到了反面，準備先看看作文出了什麼問題。

    只有一個問題，作文沒有寫。

    柳弘毅幾乎以為自己看錯了分數，又翻到正面看了看分數，確實是90分。

    語文得了90分，而且沒有寫作文，意味着前面得了滿分。

    他臉上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開始認真看杜陵夢的答案。

    的確是沒有扣分。有一些論述題老師打了半勾，但是沒有扣分。

    而且整張試卷沒有一處塗改痕跡，卷面整潔，字跡工整。

    他想起了下午找杜陵夢談話時，杜陵夢說的話。

    ——「題目我都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