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生上課。

    只是現在已進入考試周了，本科生的課程結束了，他倆帶的研究生們又開始了每個學期一次的「論文考試」，秦克的下午時間便相對空閒下來，主要花在與愛德華、老陶研究「卡拉比-邱空間」問題上，至於研究過程中累了，便以逗娃為樂。

    說來這梁紹平、孫炳飛、江小胖、花滿亭、李向學等24個學生都已跟隨秦克和寧青筠學習快兩年了，雖然在秦克眼裏距離「出師」還遠着呢，但確實已取得了不少的成果與名聲，幾乎人人都發表過幾篇論文了，個別刷論文「狂魔」如梁紹平和迪爾克·希爾，甚至已在國內國外發表了9篇論文。

    總體來說，這些學生發表的數學論文、物理論文水平都不錯，使得這批學生未出校門，就被不少研究機構盯上了，甚至有心急的研究機構未等他們畢業就提前拋出橄欖枝，許下高薪承諾。

    只是這些學生無不例外都表示目前只想跟着兩位院士全身心投入到學習中，不想考慮以後就業的事云云，婉拒了這些邀約罷了。

    這些事情傳開後，使得許多曾戴着有色眼鏡、期待着秦克和寧青筠在帶研究生上「馬失前蹄」者大失所望。

    當然最失望的是廣大一心想報考兩人研究生的學生們，因為秦克和寧青筠已說了，在目前這批學生畢業前不會再招收新生，很多學生只能遺憾地報考其他教授的研究生。比如秦克以前的奧數夥伴魏煜源，就拿着秦克的介紹信，考取了普林斯頓大學凱爾文·湯姆森教授的研究生。

    湯姆森教授曾因為證明了丟番圖方程方向的渥什猜想而名揚數學界，前年還拿到了謝博數學紀念獎，算是國際數學界的新銳英才，也是秦克的熟人。

    逗完娃，將笑笑和錚錚都交給兩個保育阿姨領去二樓的兒童房玩耍，秦克便重新坐回到客廳兼「茶話室」里。

    這時陶折軒也正好指導完自己的三名研究生王昌艾、艾奇·薩爾，巴斯里·貝隆，揮手示意他們自行回宿舍學習。

    王昌艾等三人見着秦克都恭敬地微微鞠躬，才告辭離開。

    秦克見愛德華·威滕看着老陶的三個學生背影微笑不語，便眨眼道：「怎麼，愛德華，看到這樣的良材美玉，是不是又激起你帶學生的熱情來了？要不在清木大學也收幾個學生？」又對威滕太太基婭道：「基婭也是，如果你願意在清木大學招收學生，估計學生排隊都得排到一公里外。」

    愛德華·威滕夫婦啞然失笑，愛德華搖頭笑道：

    「我現在沒可精力帶學生了，我可不同於老邱，他現在還惦記着收你家裏這兩個孩子當學生呢。我剛才只是感嘆一下，夏國的學生中近些年來確實有不少天才，你和小寧就不提了，剛才那個王昌艾，就是智商超群、數學天賦極佳的天才。再加上你們帶的那些夏國學生，想必不出十年，你們夏國的數學界就會迎來全新的盛況了。」

    秦克勸誘道：「愛德華，你不想參與這樣偉大的盛況嗎？以你的數學水平，帶出來的夏國學生一定會留名青史的。」他自然想忽悠愛德華這樣的物理與數學大牛長留夏國，為夏國培養更多的棟樑之才。

    愛德華花白的眉毛都笑得抖動起來：「你啊，把我捉來當壯丁參與你的研究還不夠？不過說真的，如果遇到有你和小寧一半數學天賦的學生，我還真說不定會動心。可惜我和基婭年紀都大了，搞定m理論，完成這輩子的心愿，就可以繼續週遊世界，真的沒心思與精力再帶學生了。」

    外國人確實更重視個人生活的質量，沒什麼工作狂潛質，見狀秦克也選擇尊重對方意願，沒再多勸。眾人邊喝着咖啡或者綠茶，聽着外面此起彼伏的夏日蟬鳴聲，話題便又回到了m理論上，尤其是「卡拉比-邱空間」問題上。

    基婭對於m理論其實也有過研究，畢竟是她丈夫一輩子的追求，她本身也是物理學家，不過在座的四人討論的焦點是用「新幾何學」來解決「卡拉比-邱空間」的維數最優解問題，她就跟不上節奏了，聽了一會便笑着離場，去二樓逗娃去了——她也很喜歡兩個長得漂亮可愛的小寶寶。

    田劍蘭院士原本想避嫌離開，但被秦克留住了，眾人其實現在還卡在某個關鍵節點上，正好需要外來的數學大師給予一點的靈感刺激。

    田劍蘭最擅長數論，同時是學貫古今的大數學家，對於秦克等人的「新幾何學」也花了極大的心思來細讀，邀請她來作為新的外援最合適不過了。

    「我先總結一下最新的研究進展。」秦克慣例地站到大白板前，充當「寫手」與主持人的角色：

    「根據馬爾達塞納對偶，我們已計算出三維空間中的粒子和反粒子對的產生和湮滅的效果後會出現新的六維，並得出了如下結論：超弦理論里新增的六維不是本質的東西，而是三維量子場論表現出的次級概念」

    「我們也對十維空間超引力理論的方程式進行了求解，得到的一個解是二維的膜，另一個則是五維的物體；由此推導出，在十維空間中，兩個維度和為九的東西總會互相纏繞在一起，二維的膜的運動軌跡是三維的，而五維的物體的運動軌跡是六維的。根據上述結論，我們已可以確定，它們運動起來後總會纏繞在一起。」

    秦克在大白板上寫了三組偏微分方程。

    「現在我們根據上述結論，通過用『新幾何學』建立起了三組偏微分方程，用以解釋『卡拉比-邱空間』對額外維度的緊化，但目前這三組偏微分方程中，前兩組求出來的最優解為6，第三組求出來的卻不是6，而是9。我們認為這第三組偏微分方程多半是哪裏出錯了，但暫時未發現問題所在。」

    他在第三組方程組裏畫了個圈，目光炯炯：

    「只要完成第三組偏微分方程的糾正與優化，『卡拉比-邱空間』的緊化問題在我們眼裏，將再無秘密可言，並可以以數學來解釋各種維度問題！而現在距離這個目標，只有一點點的距離了。我認為在這個參數裏應該進行完善，使之可以同時滿足計算三維空間的物理量時，出現了概率大於1或小於0的現象，而將計算結果放在二十五維空間時，概率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