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婿 第194章牌位_頁2
工細作。以張儀正的身份來看,這樣安排倒也正常,但令人覺得詭異的是,這些牌位上該書寫死者名號生卒年月的地方全部空着,一字全無。日光透過頂上的明瓦射將進來照在牌位上,那牌位便似是有了生命一般,睜着眼睛默默地看着眾人,許櫻哥突然間覺着有股寒氣從腳底升了起來,背心裏都是涼幽幽一片,心裏更是說不出來的難受。她猛地回頭,大聲道:「小師傅,怎地這上頭沒有字?是誰都不知道呢。」
小沙彌正低頭給旁邊供着的長明燈里添油,聞言嚇了一跳,待聽清楚她的問題,由不得笑了:「張施主說了,這幾位救了他命的恩公他都不知其姓氏名號生卒年月,只能這麼着,不過是一份心意罷了。難道女施主不知道的?」
許櫻哥乾笑一聲,胡扯道:「他怕嚇着我,沒怎麼說。」心中卻知道這裏頭必有古怪,真是感恩,便是不知對方名號也該寫個「恩公」,又怎會這樣一字不留?倒顯得遮遮掩掩的,令人探究。╔ ╗到底是誰?許櫻哥一邊在心裏默默念着「我才不怕,才不怕」,一邊咬着牙走近了,將每塊牌位都認認真真看了一回,眼睛都瞪酸了才仿佛覺着自己勝利了一般地道:「我們回去罷。」
紫靄忙道:「奶奶不是說要祭拜的?」
這供的什麼人她都不知道,怎能胡亂祭拜?許櫻哥裝作沒聽見,青玉忙扯了扯紫靄的袖子,紫靄驚覺失言,忙垂了頭自袖中取出一串錢遞給小沙彌,笑道:「小師傅辛苦了。」
小沙彌坦然自若地收了,道:「小僧替女施主往香油缸里添幾勺香油。」
這小和尚真有趣,許櫻哥忍不住露了一絲笑容:「之前說過給的香油錢稍後自會送到知客那裏。這是給小師傅買糖吃的。」
小沙彌歡歡喜喜地關了門,殷勤道:「小僧送女施主回去。」言罷跑在前頭殷勤引路,一會兒和許櫻哥說哪位長老講經講得好,一忽兒又說這附近誰家的花開得好。
許櫻哥含笑聽着,冷不丁問道:「小師傅,我們三爺只怕經常來吧?」
小沙彌想了想。很肯定地道:「不曾,張施主就來過三次,一次是去年春天,一次是去年秋天,再就是今年春天。」
待許櫻哥幾人走遠。正中一間緊閉的屋子裏走出一個白衣人來,安靜地注視了許櫻哥的背影片刻,轉身自行離去。
許櫻哥回到居所。只見逢夏早急得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的,這才得知她離去這些時候康王妃已是使人來尋過兩遭,忙忙地收拾乾淨了往康王妃那裏去。
康王妃正同王氏說閒話,見許櫻哥一張臉曬得紅撲撲的,便有些不太高興。王氏察言觀色,連忙笑道:「三弟妹這是往哪裏去來?看這臉曬得,也不怕蛻皮。要是還沒好三叔就回來了,看你不後悔!」一邊說。一邊遞了盞茶給許櫻哥,悄悄朝康王妃呶了呶嘴。
許櫻哥忙雙手將茶捧給康王妃,小意笑道:「本是想隨便走走的。誰想無意間就走到了去年和三爺偶遇的芍藥圃邊。在那附近卻又發現一個荷塘,遇着了性空方丈,`顏喝了方丈一杯荷葉茶。聽方丈講了會子禪語。回來見四周清淨,就又四處走了走,這香積寺果然好地方呢,母妃和二嫂若是有精神,都該四處走走才是。」
康王妃接了她的茶,淡淡地道:「雖是好地方,佛門清淨地,但你也不該去這麼久,更該多帶幾個人才是,青玉同紫靄還年輕,遇事總沒老人們妥當。」
許櫻哥忙束手立了,小心翼翼地應道:「是,媳婦記住母妃的吩咐了。」見康王妃喝了一口茶,忙眼巴巴地接了茶盞放下。康王妃看過來,她便討好地朝着康王妃笑。
王氏看得好笑,忙輕聲勸道:「母妃,三弟妹前些日子憋壞了,想四處走走也是常理。這寺中是來慣的,和尚們都曉得規矩,誰也不敢亂來。」又叮囑許櫻哥:「母妃也是心疼你,牽掛你,為你好。」
許櫻哥忙應道:「是,我都知道的,是我沒良心。」
康王妃被她弄得沒有脾氣,只得嘆息一聲,道:「總是冤家。」
許櫻哥見康王妃的眉毛放平了,忙膩着上去歪纏:「母妃,說起來去年春天三爺如何會跑到這寺裏頭來做法事?」
康王妃想了片刻才道:「他當時和我說,他在病中多見冤魂,曾發下宏願,道是只要他病好了便做一場法事超度他們。怎麼了?」
「沒什麼,媳婦好奇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