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門天子 第九章:固所願也,不敢請耳!_頁2
抗,欲拒還迎都無,竟是欣然受之生所僅見,令人咋舌。」
「唉,事已至此,多說無益。韓復雖說詩才逆天,但淪為贅婿,與我等再無半點交集。若是我說,莫以他事煩我心。」
「是啊,劉兄,酒大傷身,莫要喝了。」
「就算是喝,也是與我等暢飲,說那開懷事。」
「阿巴阿巴」
幾人各抒己見,紛紛安慰劉士林,但言語好壞皆有,吳子用又只能阿巴阿巴的舉杯,因此用意不顯。
但劉士林畢竟是位才子,知曉好友用意,失神須臾後,神色頓正,認真作揖,道「是我失態,擾了大家雅興,還請勿怪。」
五人連忙起身還禮。
「士林莫要言此,我等知你心情。」
「好友一場,何故多禮?」
「哈哈你若知錯,當自罰三杯。」
「理當如此。」
「阿巴阿巴」吳子用仍舊舉杯,表示願意陪飲。
見好友如此,劉士林得以慰籍,不由露笑,忽又想到一句話,頓時大笑道「哈哈固所願也,不敢請耳。」
說罷,歸至桌旁,痛飲三杯。
吳子用五人與其同飲,一時間好不暢快。
也在這時,隔壁那桌喝的興許高了,交談時忘記壓聲,清晰的傳了進來。
「詩才無雙又如何,他韓復還不是做了贅婿。」
「何為贅婿,說句不好聽的,狗都不如」
「哼,只是苦了百里茗素,如此妙人,竟然與一介平民成婚。」
「平民終究是平民,會作幾首爛詩罷了。」
「會作詩有屁用?哈哈哈」
「我最看不慣那些讀書人舞文弄墨,作了幾首爛詩一副了不得的模樣,令我作嘔。」
「實不相瞞,前幾日,我偶得劉士林詠梅手稿,如廁時擦了屁股,嘖嘖以紙拭腚,其舒適程度,遠非廁籌可比。」
隔壁那人也在談論韓復,且起因是嫉妒,從韓復出身打擊到詩詞,順便波及劉士林,聽的幾人臉色頓沉。
趙宗盛沉着臉說道「禮部侍郎曹深的兒子,曹德正。今日韓復登擂時,屬他罵的最凶。」
他爹也是定興官員,所以相對了解。
曹德正卻德不正,整日遊手好閒,調戲良家婦女都是家常便飯,仗着禮部侍郎的爹,一直相安無事。
「是可忍熟不可忍,且去與他理論一二。」佟樂憤而起身。
「阿巴阿巴」吳子用從不缺席。
「慢着。」劉士林出言制止,另外三人又坐了下去。
五人疑惑的看着他,孫凱行道「為何慢着,難道你能咽下這口氣?」
孫凱行怒道「他辱罵韓復,我等不需理會。但他辱詩,又以惡臭手段毀你手稿,如何忍得?」
「咽不下,也得忍。」劉士林無奈一嘆,說道「他現在已是喝醉,我等找他理論,除了口舌爭端,怕也會起了爭執,最終得不償失。我等又是讀書人,拳腳粗暴之事斷不可為,此事就當沒聽到吧。」
「這」幾人面面相覷,雖有不甘,卻又覺得言之有理。
且當事人選擇置若罔聞,他們又能奈何?
可心有不忿啊。
劉士林抬眸,淡聲說道「野犬亂吠,爾等與其講理,說的通麼?」
聞言,五人為之一怔,旋即面色羞愧。
是啊,那曹德正此時與一隻野犬無異,又如何說的通道理。
佟樂抱拳道「劉兄不僅詩才絕世,就連修身養性的功夫都如此純青,自愧不如。」
幾人紛紛拱手。
「阿巴阿巴」
劉士林無奈苦笑,說道「韓復一出,諸位便不要將詩才絕世四字放在我的身上了,受之有愧啊」
「唉雖說忍了,但酒也喝不下了,告辭,改日再會。」
「我也回家。」
「我沒錢結賬,也先走了。」
「阿巴阿巴」
顯然,雅興被擾,眾人都沒了心情,一個個相繼離開。
最後只剩劉士林一個人,又坐了須臾,他才起身結賬,獨自離開雅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