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人低聲笑笑，學生們哦了一聲轉過身不再看他。

    男人的目光落到場中央的方懷瑾身上，看着她題板上的內容，眼中有讚賞，卻頗為惋惜的低語一句，「可惜了啊。」

    男人的目光微微抬起，掃視了會場一圈，垂眸。

    手指輕輕的敲打在膝蓋上，嘴角微微上揚。

    場中的方懷瑾在時間之內完成糾錯答題，交上了答案之後自出口走了出去，她這才發現自己掌心滿是汗水。

    「方老師這就答完了，她沒用特權啊！」

    「是啊，第一輪的特權怎麼不用，浪費了啊！」

    方懷瑾坐在等候區，早於她進來的製藥師們都很驚訝，她竟然沒用特權。

    挑了一個最遠的位置坐了下來，方懷瑾呼出一口氣，腦子裏還在復盤剛才的配方，有哪些地方她可能寫錯了。

    「方懷瑾。」

    一道身影坐在了她身邊，是第一輪僅次於她的85分，是一位幹練嚴肅的女製藥師，這張臉方懷瑾並沒有見過，也沒有打過交道。

    「前輩好。」

    「你喊我前輩，我第一輪可是輸給你了。」

    女製藥師開口，聲音也頗為冷硬不帶感情，她卻直接伸出手到方懷瑾面前，「早就聽說過你，宋會長得意的學生，有一個實力天賦都沒人能敵的師妹葉歸嵐。」

    方懷瑾抬頭，女製藥師似乎想到了什麼再次開口，「當然，你在配方學上的研究我也有所耳聞，我叫閆肅。」

    「你好，很抱歉我不怎麼熟悉你。」

    方懷瑾有些不好意思，閆肅搖搖頭同她握了下手，「無妨，這麼多製藥師除了名聲在外的，誰又能記住誰。」

    方懷瑾點點頭，目光落到外面看其他製藥師的表現，閆肅側頭看她，「我想不到你除了在配方上實力很強，在辨識藥材上也這麼厲害，那些藥材你是在哪裏掌握的？」

    方懷瑾回過頭，「書里，如果需要我告訴你名字。」

    閆肅點點頭，還真的是謙虛請教，方懷瑾報上了幾本書名，閆肅似乎有感對說了幾句，來來回回，兩人低聲交談了起來。

    兩個都是基本功過硬的製藥師，交流起來有來有往，方懷瑾深知這位女製藥師不是輸給自己，因為沒有師妹的那個小冊子，她雖然也能拿第一，但也只是險勝。

    兩人的交流不知不覺持續了很久，久到第二輪比賽已經全部完成，他們需要集體返場。

    「有想要加入製藥總工會的想法嗎？」

    方懷瑾問了一句，閆肅搖頭，「不了，我習慣了無拘無束，我不想被規矩束縛着。」

    方懷瑾也沒強求，眾位製藥師返回場中，高台上的宋氿站起身。

    「第二輪比賽結束，先公佈答案再公佈晉級名單以及成績。」

    葉歸嵐看着下方的方懷瑾，發現自家師姐正在和她身邊那個高個冷麵的女製藥師說話，忍不住皺眉。

    師姐認識的人？

    答案一經公佈，製藥區一片哀嚎傳來。

    七八成的人都敗在了第二輪上，根本走不到下一輪。

    葉歸嵐對了對自己答案，果然沒錯，她是擦着及格線，60分，多一分都沒有。

    開始公佈成績，果不其然這一輪刷掉了很多參賽者，剩下也不過是第二輪的三分之一。

    不僅刷掉人數多，就算是晉級的成績也不會很高，都是在60到70之間，只有幾個到了70+的水平。

    葉鶴坐在那裏，忍不住哼了一聲，宋氿全當聽不見。

    「閆肅，80分。」

    到這裏，第一個80分出現了，方懷瑾的名字還沒有出來。

    閆肅低低開口，「看來這一輪也輸給你了。」

    「方老師是第一吧！」

    「絕對是啊，念了這麼多這是第一個80分，方老師絕對是第一了！」

    「你說方老師會不會又拿滿分？」

    「不好吧，會不會被人說作弊偏袒啊。」

    「偏袒作弊什麼啊，都在眼皮子底下的考試，還能怎麼偏袒，方老師就算拿滿分也是憑實力！」

    「方懷瑾，90分，也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