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 第五百三十九章 人夫人父_頁2
化了,誰讓你每次都是自己去拼命,什麼都不告訴我,誰讓你每次都是……」
她終於聲音哽咽說不下去了,一時把頭伏在了徐勛的肩膀上。老半晌,她才死死抱住了丈夫那如今日顯精壯的腰,最後方才輕輕地說道:「你知不知道,爹從前都是不信神佛的人,這一回卻在好幾個佛寺替你點了長明燈,又在好幾個道觀打醮做了法事……我也是,半夜做夢老是那些不吉利的景象,我真怕你就不回來了!」
「這次又不是去打仗,哪裏就至於……」
徐勛話還沒說完,見沈悅猛然之間抬起頭來,那一雙眼睛中分明閃動着某種慍怒的光芒,他只得乾笑道:「遇到之前的戰事也只是巧合,而且真沒有打什麼打仗,不過是因勢利導做了些事情。至於安化王的叛亂,那也是張公公收拾的首尾,我不過是最後收拾殘局而已。」
「有你插手的事情,就沒有巧合!」
見徐勛被自己一句話噎得啞口無言,沈悅不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隨即才又板了臉道:「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你的性子?就是沒事也要倒騰出事情,更何況是有事!之前說什麼只是去吸引一下別人的注意力,那分明是矇騙爹和我的,你和楊一清在陝西那邊攪動出的風波還小麼?還有,寧兒生下來的時候皇上都親自來了,前些日子的滿月宴也是高朋滿座,可劉公公只是打發人送了一份重禮,自己卻沒親自來,就連下頭人都知道你們兩個之間是水火不容,更何況是爹和我?一想到之前那一回你遇刺……」
儘管沈悅沒說下去,但徐勛卻想到了之前在關溝中那個莫名其妙的刺客。事後查證,此人是之前被堵住的車馬行商中某輛車上隱藏着的人,並非隱在山林之中伺機行刺,而且只有一個又沒有接應的,怎麼看都是一場拙劣的演戲。儘管如此,想着事情怎麼都要傳開的,到時候若媳婦知道她又是最後一個知道事情的人,免不了又要惱怒,他最後還是回程路上的這一茬變故說了出來。
「我就知道你這連個訊息都沒有就突然回來有名堂,果然被我猜中了!」雖說徐勛在這一趟遇險中連根汗毛都沒掉,但沈悅還是免不了一陣後怕,偏生看着人笑得沒心沒肺的樣子,她這火氣愣是沒處發去,最後只能狠狠抬起腳丫子在他的腳背上重重踩了一下。只是,見其痛得臉上肌肉都抽搐起來的樣子,她又覺得不忍,蹲下身查看時,卻一下子隨着徐勛一拉,兩人直接都倒在了那張竹子躺椅上,累得那張結實的椅子發出了嘎吱嘎吱的聲音。…。
「不許再作怪,否則我就讓你下不了床!明天皇上肯定要見你,除非你打算頂着黑眼圈一瘸一拐去面聖!」
徐勛只覺得某樣東西才剛抬頭,就被兜頭這一盆冷水澆滅了。嘆了一口氣的他只能戀戀不捨地又摟了摟妻子,這才放了其起身,由得她取來小衣中衣等衣物,一件件服侍自己穿上。在軍中大多自己動手,偶爾也是由那些男人服侍的他時隔許久再次回到這樣的溫柔鄉,只覺得整個人沉浸在一種難得的溫馨之中。等到從淨房出來回到了屋子,站在小床邊看着酣然入夢的女兒,他那種欣悅的感覺就更深了。
雖說頭髮還有些稀疏,身體軟軟的小小的,那隻小手勉勉強強才能抓住他一根手指,可那是他在這個世上的血脈延續,是沈悅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是他終於盼到的女兒,又一個值得拼盡全力去保護的家人!因而,滿懷溫情地注視着那個孩子許久,他最終探下腦袋去,輕輕親吻了一下那光潔的額頭。只是下一刻,那睡夢中的小傢伙仿佛是被他的鬍鬚茬扎到了,腦袋微微顫動了一下。
這一次,沈悅卻沒來開徐勛讓他別去鬧孩子,而是在旁邊笑看着他親近女兒,直到他心滿意足地趿拉着鞋子回到了床上一頭倒下,她才跟了過去,挨着邊上坐下說道:「你一直嚷嚷着想要個女兒,這下子如願以償了?」
「是啊,想不到我真的當爹爹了!」
「幸好你臨走前把孩子的名字給起了。那天我生寧兒的時候,皇上竟是正好來了,結果非得鬧着給孩子起名,雖說爹拿出你起的名字給搪塞了過去,不過皇上還是死皮賴臉地說,這表字一定得留着他起!」儘管是私下裏,但用死皮賴臉來形容皇帝仍是大不敬,可沈悅想起那會兒徐良轉述那番話的情形,仍然覺得這四個字最為貼切,忍不住莞爾一笑,「我看皇上那架勢,要是這會兒有個皇子,他似乎恨不得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