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 第六百零四章 賀壽借刀,再借刀!_頁2
的人,他凡事稟報得殷勤一些,別的對方幾乎並不怎麼理會,因而這一回馬橋壽辰,他才會藉機辦一辦,也是給這位新任緹帥做臉面。可他算到了徐勛可能會來,卻沒想到錢寧也跟在後頭。
「侯爺和錢爺既然來了,咱們自然是求之不得,來來來,上座上座。」
見李逸風殷勤地反客為主,徐勛卻是笑道:「得了得了,你也不是外人,老馬更是跟着我摸爬滾打風裏來雨里去的!什麼上座,就在你們旁邊設個座給我們喝兩杯,再聽會小曲大家樂一樂。知道你們是湊份子給老馬做壽,到時候我和錢寧撂下份子錢!老馬,壽禮我給你送家去了,回頭自己去看是什麼好東西!」
錢寧笑吟吟地從懷裏直接拿出了一個小小的盒子,不由分說一把塞在了馬橋手中,卻是直截了當地說:「你這大老爺們過生辰,我也想不出送點什麼,這點小玩意送給嫂子戴。」
如此一番後,徐勛和錢寧自是就這麼緊挨着馬橋坐了。正如徐勛先前所說,他們三個乃是府軍前衛前後三代指揮使,儘管彼此之間這麼聚在一塊已經很少見了,但馬橋帶着幾分醉意說起當年練兵的往事,徐勛那會兒被趕鴨子上架去了宣府的時候卻不帶上自己的埋怨,還有當年朱厚照自稱小侯爺日日過來廝混,就連王守仁這禁忌也一時忘了直接說了出來……儘管如此,不論徐勛也好錢寧也罷,一時間都想起了自己起步發家的美好時光。
只是,徐勛看四座人都拘束着不敢放肆的模樣,就知道自己這尊大神杵在這裏終究礙事,因而自干三杯之後。他又讓人把外頭的人叫來各自喝了一杯,旋即就先把馬橋拉到了外頭臨窗處。眼見其吹了吹冷風之後稍稍清醒了些,他便拍了拍馬橋的肩膀道:「你在府軍前衛雖不是掌印指揮使,但卻也是說一不二。到這錦衣衛中其實是委屈了……」
馬橋這會兒正晃着腦袋想醒醒酒,聞言頓時一愣,隨即慌忙說道:「侯爺,我從來沒覺得委屈過……」
「我知道,否則我也不會調了你到錦衣衛來臨時坐鎮一陣子。」徐勛微微一笑,這才開口說道,「但也只有調了過來。你才能順理成章升一級。回頭等錦衣衛這邊安頓好了,我便調了你出京,九鎮之中你自己選,我給你挑個好上司磨練幾年,十年八年後若你真能歷練出來,出掌一方不是難事。當然,你若是覺得邊鎮不好,只想求個閒適日子。天下十三都司中,任揀一個做都帥,那就更加便宜了。想留京也沒事。但京衛指揮使都是閒差。」
「侯爺……」馬橋一時臉漲得通紅,好一陣子方才訥訥說道,「卑職並不是有大能耐的人,能有今天,全都是侯爺栽培。我沒什麼話說,日後侯爺需要卑職去哪兒,卑職就去哪兒!」…。
徐勛含笑看着馬橋,目光卻越過了他的臉,落在了後頭的陰影處。本能的,他知道錢寧就在那兒。於是,對其又說道勸慰了幾句,他就攜着人重新轉了回去,果然在那兩道屏風入口處看見了錢寧。錢寧卻絲毫沒有聽壁角的侷促,而是笑呵呵地說道:「裏頭那位頭牌說是要給老馬獻舞,就等着今日這主人上座呢!」
直到看了一曲歌舞結束。徐勛方才起身告辭,又堅決不讓其他人相送,自己就這麼下了樓。然而。他才剛到二樓,就只聽後頭有人蹬蹬蹬快步追了上來,回頭一看,不是錢寧還能有誰?於是,他少不得駐足留步,因笑道:「怎麼,你也有急事要回去?」
「不,侯爺是否方便找個地方說話?這樓子尚有後門,可以找個隱秘地方說話。」
徐勛盯着錢寧看了老半晌,最終輕輕點了點頭。等到兩人吩咐其他隨從就在外頭等,只帶着一二親近護衛從另一邊出去,錢寧熟門熟路請了徐勛到一條小巷中一個除了掌柜空無一人的茶攤坐下了,親自提着茶壺給徐勛倒滿了茶之後,這才滿面誠懇地說道:「侯爺,我剛剛得到一個消息,奉詔上京的新任右副都御史林俊的船在天津到京城的漕河裏頭翻了,人雖不曾有大礙,但卻受了些許驚嚇。」
這突如其來的消息讓徐勛一時面色極其冷峻。他絲毫不懷疑錢寧會有所謊報,腦海中過濾了幾個會對林俊有所不利的人之後,他最終深深吸了一口氣道:「只要人沒事就好,林待用並不是輕易就會被這些小事嚇倒的人。」
錢寧見自己這打頭第一句話便有了成效,這才誠懇地說道:「林大人譽滿南都,乃是清流之中的傑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