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成為美男的芳心縱火犯 惹不起的冰山室友:14鈍痛_頁2
更新:01-24 13:55 作者:遠山含鹽 分類:科幻小說
顧昀城卻含含糊糊道喜歡就是喜歡,哪有為什麼。
惹得紀小小要錘他。
紀小小記得那一天是周末,她們兩個一直膩在一起。
她覺得自己像是一葉行在細風柔浪春湖之上的孤舟,水波一簇簇地涌,將她漾的一起一伏。一片驚鴻掃過,酥酥麻麻的癢,身與心俱是頹然一空。
那種滋味不同於被鋒利的刀刃刺穿身體帶來的劇痛,也不像冰冷的鈍器倏忽進犯給人的痛苦,它帶着酸脹的、緩慢的觸感,甚至還帶着點委屈的疼。
紀小小感到自己把自己打開、交出去,容納他的一部分進來。這需要足夠的信任。她從來沒有這樣信任過一個人。
顧昀城溫柔喚她的名字,說真實世界裏的每一幀感覺都勝過虛幻世界的千萬遍。
那時紀小小不知道他是季珩,只當他喜歡。
後來她才知道,顧昀城知道一切,她的名字,她的身份,她的住所也輕而易舉。甚至,和她成為室友也是有意為之,他其實已經把她住着的公寓高價買下來了。
之所以開始時那樣的疏離,是因為他要等確認了她也喜歡他時,他才會走進她的生活。他害怕自己分不清虛擬與現實,對她熱切,只會過猶不及。
紀小小埋在他肩窩裏聽着這些,恨恨地說,自己這隻小白兔被大灰狼套路了。
顧昀城捏她白皙的臉,這叫心有靈犀。對的人無論何時何地遇見,都還是走到一起。
他們之間有一段不長不短的繾綣時光。
紀小小甚至憧憬過以後結婚。她問已經結婚的高中同學子欣,結了婚有什麼不一樣了?
子欣說,大概是從一條狗變成兩個人吧。
子欣爽朗地大笑起來,紀小小這才反應過來,是在打趣她。
子欣這才正色道「答案是,沒什麼不一樣,你還是你,他還是他,有時候是你們。起初肯定是有不習慣的,慢慢的也就適應了。這世界沒有一種恆定的方式來對待婚姻。不知道怎樣的婚姻是快樂的完滿的,只是大概婚姻就像是一個玻璃做的藝術品。需要每個人加注溫熱進去,才有溫度。需要小心對待,才不會受傷。所有的風雨都要共同經歷,彼此都要成為可靠的人。」
聽着她對婚姻生活的解毒,紀小小若有所思。
子欣打趣道「怎麼?好事進了?」
紀小小擺擺手,尷尬回她「沒有,沒有,只是剛談沒多久戀愛,想了解一下。」
夜風吹起輕紗,紀小小覺得這一切像是一場夢,隔着鏡子看前世似的恍惚。
還處在愛一個人的境地,卻離他而去是何等的痛徹心扉。生命中曾經有過的你儂我儂都是凌遲,庸常日子裏的分分秒秒都如鯁在喉。
敏感如她,感情到了一定程度,是害怕失去。害怕到多愁善感,流淚感傷、上一秒熱情澎湃的愛意下一秒驟冷,所有的壞情緒都涌到心裏。
思及此,紀小小的淚水划過臉頰。她離開,他應該能找到一個更好的人。比她溫柔體貼,比她情緒穩定,比她能幹優秀。她的眼淚止都止不住地流着。
她還是一如往常,執拗、玻璃心、自以為是,會覺得自己簡單的腦細胞不夠接收外來的干擾。
她的叛逆期來晚了,並且叫身邊的人們無所適從。奶奶不知為何,她不顧勸阻遠赴重洋求學。鐵了心,不回頭。
可是,為了他人,她的叛逆又是脆弱的,別人一說,你怎麼這樣,念一念你以前不是這樣的緊箍咒她又回到了原先「諸事皆可」的面貌。
她的叛逆,還在於一種悲觀的浪漫。在顧昀城愛着的時候離開,也許他就能記她記得更久一些。她會成為他記憶里念念不忘的那個人。
紀小小捂住眼睛哭泣,眼淚不停的流。她好想他,無論如何,也無法說服自己停止思念。
兩年過去了,思念就像海底的水藻,可以忽略,就在暗處潛滋暗長,找到一個脆弱仿徨的時間,一擊即中,直擊命門。
她就是這般被瘋長的思念折磨着,人們說時間過去越久,記憶會愈加模糊。
可是,她的思念卻越來越濃烈。她以前不記得的事情都一一想起,她甚至記得他的氣息,他的聲音,他說話時停頓的間隙,他揉她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