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影響我拔劍的速度 那個師姐_頁2
她死時身上的每一寸骨肉都被深淵之物撕咬殆盡,而她還保留着清醒的意識,眼睜睜看着自己被撕咬成碎片,獻祭給那些深淵之物們。
身死之後,為了讓謝天行能夠更好的聚攏人心,她生前所有的功績都被冠在了謝天行身上。
他踩着祁念一短短一生打拼下來的所有榮光,輕輕鬆鬆擔下了完整的救世之主的名譽,帶領仙道力克深淵。
除了極少數的幾個人之外,沒有人知道祁念一的犧牲。
她就像是個被遺忘的影子。
在成為了第一仙尊之後,謝天行偶爾會懷念當年那個同為救世命格,最終犧牲了自己,並且為了大局着想,心甘情願被抹消自己的一切存在的白月光,從前壓抑在心裏的感情再也控制不住。
然後他遇到了一個和白月光長得非常相似的女子,開始了《替身情人第一仙尊的落跑寵妾》中的狗血替身故事。
對於這一切,祁念一隻想對書中那個倒霉催的替身女主說兩個字。
快跑!
那本書是以替身女主的視角寫的,在她看不到的角落,隱藏着某些真相。
祁念一併不是心甘情願自我犧牲。
她在戰鬥中被放了冷劍,然後被暗算着成為了祭品。
她是被活祭的。
而這一切,僅僅是因為所謂的命格。
鬼谷批命中,享有救世命格的兩人,註定有一人要為天下蒼生而犧牲,而另一人則註定踏着另一人的骨血,成為世人眼中唯一的救世之主。
顯然,這個註定被犧牲的倒霉鬼就是祁念一。
再強大的劍者,也防不住同伴刺來的冷劍。
這本書現在就待在祁念一的氣海中,她頭一回知道什麼叫沉浸式閱讀體驗。
就是在她被放冷劍,被活祭,被深淵之物一口口撕咬盡每一寸血肉的全過程,她都親身體驗過了一遍。
直到現在接過劍之後,她身體隱約的顫抖才慢慢平復。
她從劍匣中拿出了她所有的道侶,哦不……所有的劍。
有清碧欲滴的竹劍,純白無暇的白玉劍,深淵玄鐵製成的重劍,漆黑的斷劍,璀璨剔透如鑽石的透明劍。
足足五把。
全是記錄在百兵譜上的當世名劍。
並且全都是同一人所鑄。
楚斯年在一旁看着,面上一片沉默看不出端倪,心裏饞得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祁念一是個非常與眾不同的劍修。
眾所周知,劍修這種職業,全都窮得叮噹響。
祁念一與眾不同在——作為一個劍修,她非常有錢。
楚斯年眼中燃起的熊熊烈火都不足以斥責祁念一這種敗家子行為。
楚斯年「我怎麼覺得,你不是去接受審判的,而是去打架的?」
祁念一慢條斯理地用一塊質地輕柔的紅綢一一擦拭着五把劍的劍身,削金斷玉的劍鋒沒有在紅綢上留下一絲痕跡。
赤煉紗。
一寸價值千斤靈礦。
把楚斯年的劍和他這個人賣了都買不起。
她居然用來拭劍。
楚斯年這番心聲完完全全被祁念一聽見了,但有錢的劍修無法理解貧窮劍修的苦惱,祁念一不咸不淡的抬眸,輕輕嗯了一聲。
「一個意思。」
審判跟打架,一個意思。
既然知道了劇情,她當然是不允許現實按照書里那樣發展的。
聽天由命?順其自然?
不存在的。
在入門的第一天,三個師兄教她的第一件事就是
——搞事。
等祁念一慢慢悠悠地擦完所有的劍,一邊刑峰等候的人才上前,跟祁念一說話的語氣親切又客氣「小師姐,孟師弟已經醒了,掌門召集兩門三宗徹查上次誤殺的事情,正召您過去呢。」
祁念一頷首「多謝師兄。」
隨後就聽見了那個她打死都忘不了的聲音。
「小師妹在獄峰受刑一個月,仍是風采依舊啊。」
來人一身白衣道袍,袖口似乎格外寬大幾分,走路時更顯得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