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辰道：「如果他們能任意修改規則，那還修煉什麼，修煉對他們來說，沒有意義了吧？反正就算淬體境，他們改動一下，就會變成超品天帝，他們還怎麼修煉？」

    凌清竹道：「唔準確來說，七十二柱神不叫修煉吧，應該叫言出法隨。」

    葉辰道：「什麼？」

    凌清竹笑了笑，道：「就是彼此一句，你說你有十萬億戰鬥力，我就說我有一百萬億戰鬥力，反正或許彼此間都有修改法則的能力，說出來的東西就一定會成真，就是比試誰的牛皮吹得厲害，誰就贏了。」

    葉辰啞然，道：「你這樣說，我倒是有點懂了。」

    凌清竹正了正色，道：「七十二柱神，就是在不斷比拼，不斷修改法則之中，找到了最適合自己的法則，並形成了自己的體系與領域，漸漸達成平衡。」

    「比如千機老人的法則，就是機械之道，他最先定義，無盡世界，他機械之術最厲害，於是他就成了機械之道的王者，法則建立起來後，別人想要超越他，那就艱難了，只能另闢蹊徑。」

    「天祖所創造的法則，就是輪迴道，時間、空間、世界，一切的一切，都要入他的輪迴。」

    葉辰怔怔出神，試圖想像七十二柱神之間的打鬥畫面，但窮盡他的想像，都無法構想出具體。

    七十二柱神之間的爭鬥，是法則的爭鬥，誰定義出更強大的法則，誰就贏了。

    但這些法則層面的碰撞，到底是如何碰撞，卻是難以想像。

    他就算勉強想像出一些，也無法用言語去描述。

    「等等，師父，伱還沒告訴我，千機老人為什麼要說，血肉苦弱，機械飛升？」葉辰定了定神，問道。

    他想學習千機老人的機械之道，那自然要多了解點千機老人的奧秘。

    凌清竹道：「世界存在一個終極的起源，這個起源，是一團光，名為太初之光，最初七十二柱神誕生，他們不知自己為何誕生，也不知自己要去往哪裏，他們在無邊無際的混沌之中，尋找生命的意義，一邊承受着焚天大劫的痛苦，一邊去追尋自身為何存在。」

    「直到最後，他們找到了一切的起源，就是太初之光，他們朦朦朧朧之中，找到了自身存在的意義，就是要創造世界。」

    「創世，就是他們存在的意義，只要能完成創世的任務，並且讓世界永恆穩定的維持下去，他們就可以變成光，融入太初之中，永遠擺脫焚天大劫的痛苦。」

    「創世對七十二柱神來說，非常簡單，他們的力量太強大了，他們可以在一瞬之間，創造億億萬萬個大世界，但這些世界，難以穩定存在，因為他們痛苦，一直承受着焚天大劫的痛苦。」

    「巨大的焚身之苦，讓他們精神長期處於可怕的煎熬之中，這種煎熬投映到他們創造的世界上，就是剛剛創造出來的世界，沒多長時間，就被痛苦的天災淹沒了，根本不能長久穩定的維持下去。」

    「所以，在無法形容的漫長歲月之中，七十二柱神，都沒能完成創世的任務，誰也沒有變成光，他們始終承受着焚天大劫的痛苦。」

    「有人想靠近太初，強行將自己融入太初之中，成為光的一部分，但太初散發出的光線，足以將柱神的軀體輕鬆貫穿，讓他們承受比焚天大劫劇烈萬倍的痛苦。」

    「他們用強行的手段，根本無法融入太初，也不能成為光。」

    「無比強大的七十二柱神，在太初面前，他們終於感受到自身血肉的苦弱，千機老人便有了捨棄肉身，打造機械之軀飛升的想法。」

    「他想着肉身擋不住太初的光，那就用機械軀體去嘗試，但他的想法觸怒了太初，太初爆發出不可想像的毀滅之光，毀滅了千機老人的肉身與法則，還有領域，但保留了他的靈魂。」

    「他的靈魂，在無邊的毀滅光海中沉浮、慘叫，承受比焚天大劫痛苦萬倍的劫罰。」

    葉辰聽完凌清竹所言，震動無言，喃喃道：「變成光原來，是這個意思。」

    他想起任非凡，自任非凡誕生的那一刻，就有一道聲音，盤旋在其耳邊，說叫他輔助輪迴登頂，作為獎賞，他可以變成光。

    這聲音，難道是太初發出的？

    七十二柱神，他們想變成光，也需要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