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羽睜大眼睛，盯着面前這名女修。

    女修有着漂亮的五官，穿着淡紅色的長袍，一頭短髮隱隱間顯現出暗紅的色彩。

    她有一雙大眼睛，眼瞳之中泛着淡淡的金光。

    方羽盯着女修看的同時，女修也直直地看着他。

    二者的視線在空中交匯。

    那股莫名的熟悉感又回來了。

    眼前這名女修的面容，與他記憶中的靈兒有七八分相似。

    只不過，當初的靈兒還是個小姑娘，而眼前的女修已經成長起來，臉上的天真已然消失。

    但是，不管外形容貌如何，只憑那股莫名的熟悉感方羽就可以確定，眼前這名短髮女修，就是靈兒！

    「很驚訝吧，方羽，是不是感覺很熟悉，很熟悉可偏偏，你怎麼也想不出這熟悉感從何而來。」

    教主坐在那裏，繼續發出聲音。

    方羽沒有說話，只是看着靈兒。

    「我現在可以為你解答這個疑惑為何會有熟悉感呢？為何在記憶中從未出現過的一個女孩，對你而言卻那麼的熟悉呢？」教主嘶啞的聲音持續發出，「很簡單因為這個女孩，擁有與你完全相同的血脈，甚至可以說她就是你血脈的一部分！」

    這番話，讓方羽內心猛地一震！

    靈兒是他血脈的一部分？

    雖然血脈相同這一點，在靈兒還被老龜治療的時候他就已經發現。

    但是，要說靈兒就是他血脈的一部分他是真的沒有想過！

    那股莫名的熟悉感的來源，就是因為靈兒的血脈與他完全相同麼！？

    可問題是，聖院是在什麼時候製造出靈兒的？

    或者說，方羽的血脈是在什麼時候被竊取了一部分！？

    他沒有相關的記憶！

    「不，聖院此刻的話未必都是真的。」方羽眼神閃爍，心情平靜了不少。

    他看向靈兒，眼神微動。

    「方羽，又見面啦。」靈兒露出笑容，對着方羽揮了揮手。

    她一笑起來，就能看出過去那個小姑娘的輪廓。

    可問題是，方羽很清楚如今的靈兒，站在了聖院的那一邊。

    此刻，他與靈兒不是舊友相見，而是劍拔弩張！

    「是啊，又見面了，你長大了。」方羽說道，「中間過去了多少年？這各個界域位面的時間流速都不同，我真不知道。」

    「多少年又怎麼樣？反正我還記得你，你也還記得我，這就足夠啦。」靈兒笑得很開心，雙眸彎成月牙一般。

    「原來你一直還記得我，我太感動了。」方羽微笑道，「當初飛升的時候見到你，你可是一臉冷漠，好像完全不認得我一樣，當時我很傷心，畢竟當初我請你吃過飯，還給你買過衣服。」

    「是麼？我可記得買衣服的錢你是借給我的，後來我還給你了哦。」靈兒眨了眨眼，說道。

    「是嗎？不是吧，你後來沒還錢吧」方羽尷尬一笑，說道。

    「肯定還了。」靈兒黛眉蹙起，說道，「我可不會賴賬！」

    「噢，那可能是我記錯了。」方羽答道。

    「不過你當時確實幫了我很多，我一直記得呢。」靈兒說道，「我一直想着如何報答你。」

    「報答？是報答還是暴打啊？說清楚一點。」方羽笑眯眯地說道，「報答的話就不用了，我沒什麼需要你做的。至於暴打我覺得你的實力還不夠。」

    「你說話還是那麼討厭！」靈兒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神情也變得冰冷起來。

    她的眼瞳之中，金光閃爍，散發出陣陣駭人的氣息。

    方羽微微眯眼。

    他不能確定靈兒現在是個什麼狀態。

    他可以肯定的是，在他第一次見到靈兒的時候，靈兒絕對就是一個很正常的小女孩。

    善良，熱心，天真純潔。

    而眼前這個靈兒，顯然還有着過去的記憶。

    甚至連方羽借錢給她買過衣服，吃過飯這種小事情都還記得。

    然而，就算保有這些記憶，也不改變不了靈兒對他的敵意。

    方羽不清楚敵意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