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身姿頎長優雅的男人，把亮着屏幕的手機送到秦阮眼前。

    他壓低聲說：「霍夫人，警局那邊通知我念真自殺的消息了，屍體送去了醫院，說是沒搶救回來。」

    秦阮揚眉，嗓音含笑：「何念真已經變成了傀，記在冥府名冊上，他們要是真把人搶救回來，那才真叫見鬼了！」

    柯志賓煞有其事地點點頭，話題一轉，說起身在銀行的大兒子。

    「霍夫人，頤輝已經按照你的吩咐，把一億資金分批捐了出去，我又加了一筆錢，以念真的名義捐了出去。」

    秦阮：「多行善事，其福必厚，柯老闆只要不作惡，可一世心安！」

    聽到這話，柯志賓徹底把心放下。

    他捂着心口，臉上露出劫後餘生神情：「那就好那就好，我雖然不是什麼大好人，可傷人害命的事情沒做過。」

    秦阮觀察柯志賓的面向，語氣淡淡道：「柯老闆如果是大奸大惡之徒，也不會活到今日，不過日後還需多行善事，損人利己的事要少做。」

    柯志賓面露無奈：「身處商界有幾個乾淨的。」

    他語氣有說不出的苦澀：「我也幹過損人利己的事，但有時候為了孩子會多想一些，就想着做人留一線，凡事要有個度，也好給自己留個退路不是。」

    秦阮笑着頷首：「已經是非常難得了。」

    商界博弈，是沒有硝煙的戰場，兵不血刃，可兇殘程度比殺人見血還要殘忍。

    莫名感覺被誇獎的柯志賓，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尖，心底有種違和感。

    想到家庭跟公司的安慰，他有對秦阮道：「霍夫人，如果證明我們柯家是無辜的，您看看能不能幫我說兩句好話，我們會主動配合調查，能不能不要鬧得人盡皆知？

    公司最近不太平，肖雲琛高調宣佈退圈，念真也去了，外界對公司抱有很大惡意猜測，這要是再曝出我出事，就是雪上加霜，公司真的要倒閉了。」

    秦阮沒出聲，仰頭看身邊的霍雲艽。

    後者一直在看電腦，耳朵聽着秦阮跟柯志賓的交談。

    察覺到秦阮的視線，霍雲艽垂眸，薄唇漾着溫柔好看的笑容，問：「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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