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蘊含絲毫的情感。

    「那件事情你真有把握嗎，你就這麼信得過他麼？」

    碧袍女子接下丹丸，反問對方，目光同樣淡漠。

    「你應該知道，除了那個人，根本沒有別的選擇，換做你，你會如何選擇？」

    金袍女子眼中閃過一絲嘲諷。

    「這件事情涉及了太多的人，太多的因果，希望最終能有一個圓滿的結果。」

    碧袍女子悠然一嘆，仿佛有些感慨。

    「圓滿？哼！」金袍女子冷冷一笑：「這件事情，從一開始就不可能圓滿，大道無情，你身為海族之王，難道連這點道理都不懂嗎，你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多愁善感了？」

    碧袍女子仿佛被對方的話觸及某個痛處，眼皮微微一跳，眉宇間閃過一抹慍色。

    「你非下界之人，自然沒有諸般羈絆，可以無視下界的種種因果，我和我的族人，卻無法像你那樣瀟灑來去，超然物外。」

    「夏蟲不可語冰！在大道面前，你的所思所想仿佛螻蟻腦殼中偶爾閃過的綺念，根本毫無意義。」

    金袍女子毫不掩飾內心的鄙夷，談興大減，神色越發淡漠。

    她輕輕抬首，視線仿佛穿透幽暗的海水，穿透那遙遠的天穹，直達那深邃的星宿。

    「如果有一天你能接觸到那個層次，你才會明白，什麼是真正的恐怖！」

    嗡！

    話聲一落，金袍女子渾身金光一閃，消失不見。

    碧袍女子緩緩抬頭，仰望着深不可測的海水，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意。

    「或許你接觸過那個層次，也知道什麼是恐怖，但你終究和我一樣，曾被鎮壓在這海底，苦苦掙扎了數十萬年！」

    話聲一落，碧袍女子的身影也緩緩消失，最終隱沒在幽暗的深海之中。

    數月時間一晃而過。

    時隔年許，姜天再次回到了無邊海。

    上一次從靈羅大陸遠涉而來，已經是十年之前的事情。

    那個時候，他和修雲羅等人乘坐伏天的古銅色飛舟，足足耗費了數年時間才到達無邊海核心海域，此後又耗費很長時間才抵達妖族大陸。

    時光飛逝，物是人非。

    當年的種種在姜天的腦海中化作道道掠影閃過，感覺仿佛就發生在昨天。

    「無邊海，我回來了！」

    轟隆隆！

    吞山玄龜載着姜天直掠無邊海核心海域，在天空中劃下一道巨大的雲氣之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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