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夫人喊你種田了 966 衛小寶要來了
千山島雖是一座島嶼,但並非與外界毫無來往,島上有不少外來的貨物與珍奇珠寶。
這一點,蘇小小早在百花宮就領教到了。
只是她萬萬沒料到的是,一個如夫人的翡翠閣竟也如此奢華。
別的不提,單是隨意鑲嵌在門廊上的夜明珠,就比鴿子蛋還大。
是如夫人太受寵了,還是城主夏侯卿太有錢了?
常管事把人送到門口,不便再進去。
出來迎接聶金鳳與蘇小小的是如夫人的貼身丫鬟彩蓮。
蘇小小昨日在大街上見過她。
她被凌雲扇了一耳光,臉上還殘留着沒完全褪去的指痕。
她身上沒了在外頭的囂張跋扈,整個人謙卑有禮:「聶婆婆,您請進。」
蘇小小:嘖,不是見過你的真面目,我怕是要信了。
聶婆婆帶着蘇小小往裏走。
蘇小小昨日一直坐在馬車裏,彩蓮沒見到她,但見她挺着肚子過來,也頗有些詫異。
常管事道:「她是聶家的醫女。」
一聽是聶家醫女,彩蓮對蘇小小揚起了笑臉:「這位姐姐,裏邊請。」
二人繞過屏風,來到如夫人的床前。
一個身材高大、容顏冷峻的男人坐在如夫人的床邊。
聶金鳳叫了一聲城主。
城主點頭:「聶婆婆,許久未見。」
聶金鳳道:「寒暄的話就不必說了,請城主先去外頭等候,容我先替病人瞧瞧。」
城主看了眼聶金鳳身後的蘇小小。
聶金鳳道:「她是我的醫女。」
城主沒再說什麼,起身出去了。
蘇小小目不斜視,腦子裏卻在回憶城主的樣子。
那一雙深邃的眉眼,確實與某人有些像。
如夫人太虛弱,剛睡了過去。
當聶金鳳為她把脈時,她又倏然被驚醒。
她的眼底閃過一絲驚恐。
彩蓮站在床頭,俯身輕聲說道:「夫人,這位是聶婆婆,旁邊是聶家的醫女。」
如夫人的態度也與昨日在馬車裏截然不同。
她一臉的賢良溫柔:「我突然驚醒,一下子沒認出您來。」
聶金鳳坐在木凳上,手指搭着她的脈搏:「先別說話,讓我把脈,等問你再說。」
如夫人尷尬:「好。」
聶金鳳仔細為如夫人診脈。
蘇小小趁機問彩蓮:「請問夫人是因何故動了胎氣?」
彩蓮以為是聶婆婆交代醫女問的,好聲好氣地答了:「夫人白日裏讓人氣了一場,回來便有些動了胎氣,但那時並不嚴重,沒太放在心上,誰料夜裏就不大好了。」
聶金鳳問道:「手心的傷是怎麼回事?」
如夫人看了看自己被把脈的那隻手,欲言又止。
彩蓮道:「夫人摔了一跤。」
摔了一跤卻想賴在百花宮頭上,幸虧問了一嘴,不然百花宮的頭上又莫名多個屎盆子。
彩蓮絕口沒提大鳥的事,只因二公子已主動向城主請罪,說自己養的鸚鵡遭遇猛禽捕食,誤入了如夫人的院子,害得如夫人被猛禽所傷。
若如夫人胎兒有恙,他願以死謝罪。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如夫人若再咬着二公子不放,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蘇小小不知這一茬兒,但二人想賴給百花宮的心思,她感受到了。
她語氣溫和地說道:「早聽聞如夫人寬宏大量,定不會與人計較,何況氣大傷身,如夫人怎會為了一點小事置自己與胎兒的安危於不顧?依我看,夫人動胎氣全是摔的那跤所致,對吧,婆婆?」
聶婆婆實事求是地嗯了一聲。
彩蓮難為情地皺了皺眉。
如夫人捏起帕子擦了擦鼻尖。
聶婆婆收回手,摸了摸如夫人的肚子,判斷胎位以及胎兒是否已入盆。
隨後她問了如夫人的具體症狀與餐食。
她回頭,正要對蘇小小開口。
蘇小小拿着炭筆在小冊子上寫完最後一筆,道:「已經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