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震並沒有十分驚奇，反倒有一種捕獵者的驚喜之情。

    裴榮是倡議者，他當然最緊張趙長城，沉聲問道：「趙長城同志，你為什麼反對？趙成同志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同志啊！」

    趙長城道：「我的理由跟屈部長一樣，暫時不足為外人道也，這裏有這麼多的同志，我相信，常委會一過，趙成同志就會知道我投了他的反對票，但是，他也應該知道，我為什麼要投他的反對票！」

    屈麗展齒一笑，說道：「趙長城同志這麼說，那我應該支持你才對啊！我相信你的反對，一定事出有因。我也反對推薦趙成同志。」

    趙長城對她報以一笑，算是感謝她的支持。

    羅平喝了一口咖啡，說道：「我也相信趙長城同志必定有他的道理，而且，我支持藍書記的意見，完全沒有必要再浪費一個名額。要說工作性質的重要性，嘿嘿，我反對。」

    羅平的說辭比較客觀，他說的是反對，他並不在乎，也可以說，他是對事不對人。

    加上藍天的反對票，已經有四票反對了！

    趙長城對趙成殊無好感，他雖然沒有可以推薦的人，但別人若要推薦趙成，他是頭一個會反對的。趙成父子的嘴臉，經過上次李笑笑事件，趙長城已經看得清楚明白。而酒博會的治安問題，遲遲沒有得到有效解決，這更讓趙長城心裏窩着火，只等機會發泄出來呢！沒想到剛想睡覺呢，馬上就有人送枕頭來。一聽裴榮提議趙成，趙長城就冷笑了一聲，憋着勁要好好行使自己這神聖的一票！若不是尊重張田林這個二把手，早在他表態之前，趙長城就要表示反對了。

    裴榮的臉上烏雲密佈，掏出煙來，點上一顆，啪的一聲將煙盒子扔在桌面上，似乎在表達他內心的不滿。

    屈麗和羅平居然會支持自己，這令趙長城有些意外，同時心裏也流過一陣暖流。

    鄧江一直是捧着熱茶杯，很少發言，此時忽然說道：「我同意。」頓了一頓，再次說道：「我的意思是，我同意趙長城同志的話。這個道理很簡單嘛，從管理上來講，這是不合適的。所以，我認為趙長城同志的話十分中肯，我也反對推薦趙成入常。」

    裴榮狠狠吸了一口香煙，這個鄧江，一向不是以老好人自居嗎？碰到誰的提議，他都是一句沒意見，偏偏在我的提名人選上，就斤斤計較了！還廢話一籮筐！是不是吃錯藥了？

    「我也認為不妥。」說話的人是夏天，他低頭看着自己面前的茶杯，緩緩說道：「鄧江的話說得對，帥和將同時，這對系統來說，不是好事情，治安本就口碑差，再這麼亂搞下去，遲早會出大問題，我也反對推薦趙成同志！」

    趙長城心想，夏天是張田林的副手，此刻敢冒着得罪張田林的危險，支持自己，也算是回了剛才投他一票之情吧！

    六票反對了！

    陳明開腔了：「我棄權！」

    路建緊接着道：「我也棄權！」

    季毛俊低聲道：「我棄權！」

    裴榮夾着的香煙，都忘記送嘴裏了，任由那火苗燒到了過濾嘴，燃盡了煙絲，紛紛掉落在地。

    慘啊！

    六票反對，三票棄權！

    史上最慘！臉面全無！

    不知道是自己不得人心呢，還是這個趙成不得人心？

    趙長城說道：「我覺得吧，也沒有規定，被他們否決過，就不能再次推薦？既然如此，屈麗同志推薦包建同志，也不違反規定嘛！剛才戴書記也說過了，這個會議是自由的，屈麗同志推薦誰那是她的自由，現在就實行表決吧，如果所有都以為包建同志不適合，那他的得票數就會很低，自然也就進不了推薦名單。」

    屈麗目露感激。趙長城心想，你借我的勢，我又何嘗不是在借你的勢？

    戴震想了一會，終於點頭道：「好，趙長城同志的話不無道理，那大家都表表態吧！這樣吧，一個一個表態，實在太慢，我們實行舉手表決吧！同意推薦包建的同志請舉一下手。」

    屈麗第一個舉起手，趙長城也舉起手，然後看向夏天，心想你剛才需要我幫忙時，你可是幫了你的忙，現在我也需要你的幫忙了，你不會袖手旁觀吧？

    夏天遲疑了一會，還是舉了舉右手。

    羅平舉手笑道：「機會面前，人人均等，我也以為包建同志可以再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