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撒糧,卻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剛用過午膳不久,妾就沒準備菜。」王令君輕笑着說。
她從樓下回來後,也自稱妾了,秦亮一度懷疑她聽見了玄姬那句話。但應該沒有,玄姬說得很小聲。
秦亮道:「有酒就夠了。」
王令君又看着玄姬道:「姑的聲音很好聽,唱個曲子助興罷。」
果然大家都不是聾子,不僅是秦亮覺得玄姬的聲音好。
玄姬道:「我幾乎不唱歌。」
王令君道:「那姑多說話,當歌聽。」
玄姬的臉頰上細白如緞的皮膚頓時出現了一點紅紅的浮色,她回敬道,「那卿在這裏走幾步,我們當賞舞。」
秦亮一聲不吭,但聽到這裏差點笑出來。
王令君撇了一下漂亮的嘴,說道:「姑唱,妾跳。」
「真的?」玄姬有點動心了,估計她也沒見過王令君跳舞。畢竟王令君在家的地位挺高,估計沒人叫她跳過舞。
王令君點頭道:「真的。妾不會跳,不過看會了一些動作,隨便走兩步?」
玄姬道:「那我隨便念幾句罷。」
秦亮樂得其成、喝酒還有節目看,便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坐着,一條腿在地上平伸,一條腿支起來、踩在筵席上。跪坐着王令君,俯身夠了過來,提起酒壺給秦亮倒酒。秦亮最不能看令君這個姿態,因為她的腿很長直緊緻、腰身又很柔韌,探身時把長裙的絹布一繃|緊,殿的圓|潤飽滿線條就非常清晰了,髖部的絹布皺褶下、那柔美曲線也非常叫人上頭。
秦亮急忙拽了一下袍服,把伸直的腿默默地收了回來。但目光又看到了她俯身時的交領,看到了漂亮的鎖骨、以及脖頸上雪白緊緻的肌膚,甚至肩膀的皮膚也能透過寬鬆的秋白色領子看到、嬌嫩如削的肩膀。
王令君看了他一眼,放下酒壺,走到了旁邊。
玄姬也清了清嗓子,等了小會,終於開口清唱道:「日出東南隅,照我秦氏樓……」
她一開始還沒太放得開,聲音挺小,表情也看得出來,有點羞澀。但是非常好聽,比那些整天練習的歌女唱得好,嗓子是天生的,確實沒辦法。
王令君沒跳過舞,也是剛開始不太適應,她的眼睛低垂着、臉上帶着不好意思的淺笑,拽地長裙里的腳步輕輕踱步,身子溫柔地微搖着。接着她終於抬起了寬袖,做出了像舞姿的動作。
雖然不是什麼排練過的正式舞蹈,王令君的動作幅度也不大,但她會跟着歌詞做應景的好看動作。玄姬唱到「青絲為籠系」,王令君便雙手輕輕扶着秀髮髮鬢,動作十分嬌羞,煞是惹人憐愛。唱到「桂枝為籠鈎」時,王令君把縴手抬到上面,明亮的眼神也跟着手指輕柔地仰視。
秦亮一邊喝着甜酒,一邊愜意地欣賞着。美妙動聽的聲音,柔美婀娜的舞姿,他仿佛不是在「嘩嘩」的秋冬冷雨里,而是在春光明媚的地方。
他把背靠在了牆壁上,渾身都放鬆下來,仿佛在泡溫泉一樣。秦亮心道:若是生在無憂無慮的太平盛世,也有這兩位妙人兒陪着,整天哪都不去,該多好阿。
此刻秦亮忽然有點理解唐玄宗從此不早朝、把江山玩丟的原因了。
這時王令君越舞越靠近,後來便跪坐在秦亮的面前,在他面前上身緩慢地輕舞。離得很近,秦亮借着賞舞的理由,仔細盯着她看。
她的瓜子臉很清純漂亮,圓潤的顴部生的位置也很完美、不像有些女子的顴骨向兩邊生影響臉型,還能讓她的臉型有點立體感,小鼻子挺挺的,嘴唇和下巴最是秀氣端莊。雪白極致的皮膚很嬌|嫩,單眼皮下如潭水明亮有情的眼睛、烏黑的青絲、朱紅的嘴唇、潔白的貝齒,整張臉的顏色十分明艷動人。秦亮已經聞到了她身上的清香,好想親她一口。
王玄姬可能見令君離得太近、也察覺異樣,停止了歌聲。頓時外面「嘩嘩」的雨聲就佔了上風,幸好有噪音籠罩,似乎能稍微緩解此時的冷場尷尬。
令君默默地伸手端起了案上的酒杯,緩緩喝了一口,一雙美目卻看着秦亮的眼睛沒挪開。秦亮也一直看着她的動作,靠坐在筵席上沒動彈。她把酒喝在口中、卻沒吞,雪白的腮部也鼓着,緩緩靠近秦亮,竟然把酒餵到了他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