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的氣息讓人不自覺地想親近他，又怕褻瀆了他。

    天使看向整座宮殿裏，唯一一塊與眾不同的地方。

    那兒沒有一絲一毫的亮光照入，甚至連黑暗下的男人，也自然流瀉出詭譎暗黑的氣息。

    尤其是男人的背後，有一對和天使截然相反的純黑羽翼，如惡魔般撲閃。

    惡魔讓人心生膽怯和恐懼。

    不過天使並不怕他。

    因為惡魔是他的弟弟。

    在天使心裏，弟弟不過是性子惡劣頑皮了一點，只要他再耐心地教導教導，假以時日，弟弟一定會變得善良而仁愛的。

    『一定會變善良』的惡魔正在興致勃勃地下達抹殺秦嶧的指令，餘光瞄到安安靜靜、歲月靜好的哥哥，「真難得啊，第一次我殺人的時候，你沒有出來說些道貌盎然的鬼話。」

    天使純潔好看的眉心皺了皺，「不——」

    「不可以欺負人類，不可以做壞事，要善良，要心懷天下。」惡魔收起臉上的邪笑，一本正經地模仿哥哥的語氣，「就知道你要說這些，無聊死了，我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有沒有一點新花樣？」

    天使向來嘴笨，每次都被弟弟嗆得說不出話來。

    只能小聲道：「總之就是不可以做。」

    「嗯嗯嗯，我知道了，下次一定改。」惡魔敷衍了一句。

    反正哥哥永遠都是口頭上說說，從來沒實際阻止過他。

    他把畫面調轉到正在睡覺的蘇煙身上。

    「好乖，好可愛。」

    惡魔嘗過她血液的味道，甜得要命。

    天使也伸出頭來，畫面中的女子閉着眼，呼吸均勻，白皙的臉蛋一塵不染。

    是很可愛。

    天使在心裏附和弟弟的話。

    雪白的羽翼輕顫，沁出淺粉的色彩。

    惡魔忽然捂住畫面，回頭瞪了哥哥一眼：「我的，不許看！」

    「弟弟，不可以這樣。」天使又試圖教育他的弟弟，「要懂得分享。」

    「這享誰愛分誰分，反正我是不會分享的。」惡魔兇狠地呲牙，「況且這是我的信徒，憑什麼和你分享！」

    說罷，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天使的宮殿。

    天使低眸，輕聲喃喃：「明明是我的才對…」

    血液與神力融合，代表這是屬於他的信徒。

    金光閃過，女子的睡顏顯現在天使的面前。

    其實說來，天使的內心深處，也不願與人分享他的信徒。

    【作者題外話】：惡魔做壞事的時候，天使：沒關係的教育一下就好啦弟弟肯定會改的。

    惡魔想搶他老婆的時候，天使：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除掉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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