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東京,絕世猛龍也怕柴刀 203你背叛了工人階級_頁2
更新:05-02 04:02 作者:花皮的皮 分類:都市小說
主義消費,也痛恨這種智商稅的繳納。
「同一質量的商品,因為沒有品牌,就便宜很多,是沒有道理的。比如松茸,因為傘蓋上有缺口,或頸部不直,就被視為不良品,不合格,廉價處理,但其湯汁與高價松茸沒有任何區別。」
那時堤清二與《婦女公論》著名主編、後來主持《商品科學研究所》的三枝佐枝子討論如何開發「主婦之眼」、「故鄉名品」等新商品,如何由西友連鎖超市提供銷售場地等問題時,突然冒出的「無印良品」這四個字。
即——沒有品牌的品牌。
派人走訪顧客,進行社會調查,大部分消費者認為,農副產品不是看的,而是吃的,沒有必要要求大小粗細長短都一樣,只要質量好,標明產地和農場即可。
其它商品也一樣,應以物美價廉為主,不能本末倒置,鋪張浪費。經過反覆討論,多方論證,他最後決定把這類反品牌反潮流,追求純樸簡潔,長久耐用,價格合理的產品命名為「無印良品」。
它與先有產品,後有品牌的商品不同,是先有理念,後有產品,而且所有產品,都必須遵循統一的設計思想,詮釋自然簡約質樸的精神。
於是九年前,由田中一光設計的宣傳海報「便宜的理由」夾在報紙中配送到人們手中:「鮭魚的全身都是鮭魚。過去的鮭魚罐頭去掉頭尾,只取中間最美的魚腹,無印良品的鮭魚罐頭則用一整條為原料,強調無浪費,利用最大化。」
九年過去。
無印良品已經發展到了一百多家門店。
然而堤清二輾轉反側,徹夜難眠,看着每天數億日元緊張,感覺很不開心。
作為經濟學家,曰本零售業之神,他已經嗅到了一場巨大的危機。
聽着好友們的安慰,堤清二拿起酒杯灌了一口,紅着臉消沉說道:「米多桑都說我生意做的大,你們哪知道我賺的每一個日元有多痛苦!」
我對錢沒興趣?
我最快樂的那段時間是做大學老師。
堤清二倒好,公司每天進賬幾十億,而每賺一個日元都很痛苦。
如果是別人說這話,絕對是求求你把這種痛苦讓給我吧!
但在場幾人彼此看了一眼,都帶着無奈之色。
堤君這是又犯病了啊!
正如堤清二當初回復池田勇人時所說,做政客,我這個人道德標準還是太高了一點,等哪天我心如鐵石,泯滅良知說吧。
然而從那之後,池田勇人成為內閣總理大臣,堤清二卻再也沒有回到政壇。因為他動不動就會受到良心譴責,實在不是一個合格的政客。
「會社每賺到一個日元,我就是這個消費主義社會的幫凶。米那桑看看,現在這個社會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消費至死,物慾橫流。
啥東西只要帶個大牌logo就不愁沒人花大錢買。
我告訴你們,如果今天把chanel的logo印在衛生紙上,明天澀谷的年輕人就會開始崇拜衛生紙。
而現在,他們一邊購買者無印良品的廉價商品,卻透着未來,用信用卡消費着自己以後的二十年,三十年,追求品牌,這樣的年輕人都沒有腦子嗎?」
「是啊!人均六張信用卡,國民負債率人均六十萬日元,真是一個可怕的數值啊!」
「這個也不能全歸結於年輕人消費吧,認真說起來的話負債率更多是因為購買不動產的貸款額度.....」
「小池,你喝醉了!」
三宅一生連忙打斷了小池的話。
當初堤清二沒有接受西武集團的最大原因就是知道不動產壟斷的結果,要知道作為順位繼承人,又有着龐大的政治影響力,若非他不願意,堤義明一個庶出又沒什麼名氣,根本不可能繼承西武集團。
但堤家的事,外人說起來終究不方便,即便是十幾年的好友。
何況今天六分之一土地仍然在堤家,堤清二這個背負血脈傳承的人,又是共產主義思想的傢伙,肯定很不舒服自己的家族把曰本搞成現在的樣子。
聚會隨着酒足飯飽,在堤清二這個已經快步入老年人的囉嗦和抱怨中漸漸結束。
只是等四周漸漸安靜下來。
堤清二卻翻來覆去,眼神望着天花板,怎麼也睡不着。
初中就讀馬克思經濟學,他深知資本的每一個毛孔里都帶着骯髒和血污。
而他如今——卻活成了自己最厭惡的那種人。
也許是醉酒的緣故。
年輕時的同志們,一一在眼前閃過。
哪怕已經過去了很多年,他也沒辦法忘記自己被趕出組織的那一刻。
「橫濱郁夫,你這個潛藏在組織里的工賊。」
「橫濱郁夫,操泥媽,你背叛了工人階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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