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湛秋陸靈蹊 第一七七章 銅面具_頁2
器三年,你也沒好好休息過吧?把靈帳撐起來,自己進去睡一會吧!」
在這裏撐靈帳?
陸靈蹊瞄瞄四周,發現已經有人這麼幹了,「師父,那您呢?」
「我又不累!」隨慶又看了一眼大通倉,「好好睡你的吧!」
陸靈蹊不跟師父客氣,她在地火屋中忙了三年,一邊煉器,一邊還不敢耽擱修煉,確實需要好好休息一下,「那有事,您叫我。」
常年在外行走修士基本都會配備靈帳,此物雖是下品靈器,卻可大可小,小的只能睡一人,大的卻可進二三十人。
以前,大家布帳之後,還會在外圍弄個掩飾的小陣,今天卻都不必。
有師父在,陸靈蹊更放心,在撐起來的靈帳陣心放上一顆下品靈石,她就直接擁被而臥。
外面的天色終於慢慢暗了下來,大通倉里最中間的一個棺材終於咔咔動了一下。
屍宗五人的神識,連忙阻在大通倉的兩端,好像生怕這裏的情況被人看見似的。
棺蓋咻的一聲翻開,裏面戴着銅面具的人突然睜開一雙大都是眼白的眼睛,右手輕拍,就那麼飄了出來。
「老祖!」
屍宗景緯連忙上前,「這裏暫時還不方便,還屬於千道宗範圍。」
「我知道。」
面具里發出粗糲的聲音,「我還知道,這裏有元嬰真人。」
什麼?
景緯面上一變。
「放心,他既然沒有出手,就不是多管閒事的。」
銅面具的脖子動了動,咔咔的骨節響起,「他給面子,我自然也會給面子。」
他慢慢地走了出去,步子從開始的僵硬到正常,不過十來步,「找一個人睡進去,這段時間,我都會在外面。」
啊?
景緯五個,一齊變色。
可是老祖決定的事,他們沒人敢攔着,「何東,你睡進去吧!」
何東面色如土,老老實實地睡進棺材,棺蓋咻的一聲,又嚴絲合縫地蓋好。
閉目養神的隨慶在銅面具踏出大通倉的時候,突然睜開一雙星目。
銅面具沒有多少眼珠子的眼睛恰好也望了過來。
隨慶輕輕抬手一拱,人家幾步一閃,就到了他面前,非常自然地坐下,「我就是出來轉轉,很多年沒出來轉轉了,道友不必緊張。」說這話的時候,一個朦朧結界,已然把外面的聲音阻隔於外。
「呵呵!我也很長時間沒有出來轉轉了。」隨慶心裏吃驚,面上卻不顯,「在下千道宗隨慶,不知道友」
「我沒打聽道友,道友自己說的可不算。」
說了幾句話,銅面具原本粗糲的嗓音都好些了,「你可以說名字,我的名字,你說,我是說當人時的名字,還是做屍王的名字?」
「呵呵!」
隨慶莫名地感覺這位屍王很忌諱他的名字,「相逢即是緣,道友想說便說,不想說,也只能是我們的緣份不夠。」
屍宗只有一個元嬰長老,那人還是年紀一大把的。
他御使的銀屍據說進階未久,雖然也偶有神智,卻需要他時時安撫,否則,便會狂躁不安。
這位
隨慶實在不知道,屍宗什麼時候,又出了這麼一位。
他不動聲色地想在他露出來的眼睛及額頭上,找熟悉的印象,可惜,一無所獲。
「道友不必打量我,我不是你的熟人。」
銅面具手心一動,一個棋盤露了出來,「我們手談一局如何?你贏几子,我回你幾個問題,同理,你贏你几子,你也回我幾個問題。」
「」
隨慶默默接過白玉棋子,「道友對自己的棋藝看來很有信心啊!」
「沒事的時候,我就是喜歡琢磨。」銅面具先放黑子,「請!」
「不知道友想要打聽什麼?」隨慶笑着也下了一子,「或許你要問的問題,對我來說,不是多重要,我可以隨口就說呢。」
「是我着相了。」
銅面具勇於認錯,接着在棋盤上放下黑子,「敢問道友」
他的話音未落,突然望向遠處,手中的棋子咻的一聲,甩了出去。
「哪裏走?」
一聲佛門獅子吼從遠處傳來,很快一個光頭和尚便追了上來,「把拿走的東西還回來,否則佛爺我」
「佛你姥姥。」
銅面具手上的棋子一把撒出去。
「好膽!」
光頭和尚大怒,很中的錫杖連拔,叮叮叮地把那些棋子全都打落,整個人如鷹般,一下子落到甲板,「我看你是找死。」
「慢!」
隨慶抬手一拂,棋盒中的白玉棋子好像一面牆般阻在了兩人中間,「清海,你確定要在這裏打架?」
他不在隱藏自己的修為,「此乃我千道宗地盤。」
元嬰修士打架,山傾水斷不要太正常。
下面還有無數凡城,隨慶自己都不敢動手,如何能讓一個佛門的和尚動手?
「阿彌陀佛!」
清海一頓,當場打了個佛號,「原來是隨慶道友,道友在此正好,這孽畜偷了我大昭寺一個很重要的東西,他既然出現在千道宗的地盤,還請道友助我一臂之力。」
「你才是孽畜。」銅面具冷哼一聲,「你個無祖無父的東西,在你家祖宗面前,可不就是個孽畜?」
「你」
清海大怒,錫杖猛然一沉,整個樓船都晃了晃,「別以為在這裏,我就拿你沒辦法。」
「你有辦法,你追了我多長時間,兩年了吧!」
銅面具吸過甲板上的棋盤,一把收了,「可是本王還是站在這裏。「
「」
隨慶的眉頭攏了攏。
人家追逃兩年,千道宗都沒得到消息,這事恐怕不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