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枕江山 第九百五十章 機心_頁2
年,你看胡元、陳兄,這兩個老不修興致勃勃的,他們還沒說乏,你怎麼就乏了?」
這時候,陳東正埋首在一個胡姬能悶死人的豐滿胸脯上,逐吻着兩粒紅葡萄,吻得那胡姬吃吃嬌笑不休,而胡元禮已經醉了八成,兩眼發直,搖搖晃晃地坐在那兒,像個不倒瓮,兩頰上全是紅紅的唇印。
時雨苦笑兩聲,微微搖頭。
這時,文推官把手從一位妖嬈胡姬臀後裙內抽回來,笑眯眯地道:「二郎有所不知,時兄所喜者是端莊溫婉的女子,這些胡姬雖然妖嬈,卻未必合乎他的口味呢。」
時雨眉頭一蹙,楊帆已然笑道:「這有何難,蒔花館裏又並非都是胡姬,美人兒,快去,幫我們這位時兄選一個端莊溫柔,習得詩詞歌賦的才女來!」
楊帆身旁有一個身着薄如蟬翼的紗羅衫襦女子,原是在場上作胡旋之舞的一個胡姬,舞蹈已畢換過衣裳才來他身邊服侍。這胡姬生了一張瓜子臉,金髮碧眼、容顏俏麗,瞧來只有十六七歲模樣,笑容十分甜美。
只是從身材上看,中原十七八歲的女子可沒有一個能與她相比,一條繽紛艷麗、緊身無帶的訶子裹束着她豐滿的酥胸,雪肌晶瑩,乳溝深陷,若換了中原女子,非得三十出頭的熟女,否則休想有這般驚心動魄的火辣。
這小胡姬是懂得漢話的,楊帆說罷在她翹臀上輕輕拍了一巴掌,小胡姬便嘻嘻一笑,盈盈起身而去,片刻功夫,小胡姬便領了一位身着紗羅對襟窄袖衫襦,曳地長裙,肩披五彩織繡帔帛的女子姍姍而來。
這女子姿容果然不算十分出色,但一身書卷之氣,不似風塵中女子,倒似一位大家閨秀,二十多歲的年紀在平康坊的有名青樓中已經算是老了。小胡姬攀着那女子的手臂向時雨背影一指,便笑嘻嘻地回到楊帆身邊,往他旁邊一坐,攬過他的一條胳膊,放在自己顫巍巍的酥胸上。
時雨眉頭微蹙,猶自推辭:「不不不,二郎好意時某心領啦,時某今日實在沒有興致……啊!你給我站住!」
時雨正說着,突然冒出一聲大吼,嚇得正趴在兩座玉峰間像只小狗兒似的嗅嗅舔舔的陳東嚇了一跳,霍然抬起頭來,胡元禮和孫宇軒也搖搖晃晃的把發直的眼神向他看去。
時雨從席上一躍而起,飛快地撲上去,一把抓住那掩面欲走的文雅女子,拉開她掩面的雙手,登時一張臉都扭曲起來,咬牙切齒地吼道:「是你!是你!原來是你!果然是你!」
那女人慌張起來,急急搖頭道:「不是我,不是我!客官你……你認錯人了?」
時雨臉色猙獰地道:「認錯人?你化成灰我都認得你!鈿鈿姑娘,你騙得我好苦,你騙得我好苦啊!」
楊帆用有趣的眼神笑望着他們,小鳥依人般黏在他身上的小胡姬笑嘻嘻地道:「這位客官好象認得我們顛顛姐呢。」
楊帆微笑道:「她叫顛顛?彩鈿的鈿還是顛簸的顛?」
小胡姬吃吃笑道:「是呀是呀,就是顛簸的顛,顛顛姐的榻上功夫很了得呢。不過……」
她用一雙勾魂攝魄的藍眼睛瞟着楊帆,湊到他耳邊,細聲細氣兒地道:「人家侍候男人的本事也不比她差喔,俏郎君一會兒就知道啦。」
這時候,時御史緊抓着一臉驚慌矢口否認她就是在丹州玩仙人跳坑了他的那位姑娘,咬牙切齒,面色猙獰,憤怒的像是要一把將她撕得粉碎。只是,他是讀書人出身,從小規矩就嚴,從沒打過女人,所以,他雖恨得發狂,卻只是瞪着顛顛姑娘脹得臉皮子通紅,卻不知該如何整治她,才能出得了心頭這口惡氣。
楊帆起身走過去,一攬時雨的肩膀,笑吟吟地道:「時兄好象在這裏遇到了故人呀,來來來,這邊說話!」
楊帆攬着他往花廳一角走去,又回頭示意那位「乍見故人」驚慌失措的顛顛姑娘候在那兒不要動。到了花廳一角,楊帆壓低聲音,緩和勸解道:「時兄,往事已矣,說起來,顛顛姑娘也是受人差遣身不由己,她與你無親無故的,不坑你坑誰呢?
如果楊某所料不差,自丹州回來,時兄你對此女怕是念念不忘吧?哈哈,愛也好,恨也好,總歸是一場緣份。今兒楊某給你們做個冰人,為這位顛顛姑娘贖身,送與你作妾。她從此算是跳出風塵不再受人擺佈了,你呢,叫她侍候你一生一世作為補償,可好?」
時雨聽了,一股寒意從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