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醫生只是微愣了下，立即撲了過去。

    「我弟弟怎麼了？我弟弟在哪？」

    從抓到巫定山開始，北冥夜的人不但殲滅了所有過來做事的人，而且很快就把他的基地找了出來。

    但，就是找不到楊聰的半點消息，這一點楊醫生也已經知道。

    巫定山低着頭，錯開他的目光。

    忽然，他站了起來，向着楊醫生跪了下去。

    「對不起，他不在了。」

    楊醫生看着他現在這模樣，心裏就像結了冰，全身上下都凝結了，做不出任何的反應。

    驚呆了片刻，他才艱難地從緊抿的嘴唇中吐出幾個字。

    「什、什麼意思？」

    此時的楊醫生，兩行熱淚已經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

    他彎下腰，想抓住跪在地上的巫定山，但，手已經顫抖得使不出力。

    這樣的結果，是他最不願意見到的。

    前段時間，他還和楊聰通過電話，那肯定是他的聲音，他不會聽錯的。

    那個時候，他還在安慰自己。

    但，現在……

    楊醫生再低頭看了一眼巫定山，腳軟了軟，站都站不穩。

    佚暘見狀，立即過來扶了他一把。

    巫定山沒想到這兩兄弟的感情竟如此深厚，這是他見過的兄弟中感情最好的一對。

    當看着楊聰用木碎割斷了自己手腕，沒了呼吸的時候，他知道自己真的做錯了，錯得很離譜。

    利用親人之間的感情，是最不恥的事情。

    父親也是這樣被利用的，他跟飛鷹的人已經沒有區別了。

    但，北冥夜身邊的人一個個都是忠心耿耿，不這樣做根本沒有其他的辦法。

    只是沒想到，弟弟居然會為了不讓哥哥繼續被利用，而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

    巫定山依舊低着頭，跪在那裏。

    「楊聰死了，對不起，這是我意想不到的。」

    他伸手從衣袋中拿出了一樣東西，那是楊聰臨死前寫給楊醫生的遺書。

    這張東西，巫定山一直放在身上，告誡自己以後做事手段不能太狠。

    沒想到，現在居然在這樣的情況下，把它還給了它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