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一切鋒芒。
只一瞬間的功夫,雖然面上不顯,她卻已將事情想過了一個輪迴,她已經有八成的肯定自己的身份了,如今就是要驗證是不是她想的那個情況。
遂就着趙嬤嬤的手勢,低頭讓小丫鬟給自己穿鞋,一邊嘴裏念叨:「趙嬤嬤放心,沄兒再不這麼淘氣了,娘怎麼樣了,不打緊吧?」雖然已經大致確定了自己的身份,但是她還是急於見到自家母親
趙嬤嬤不知華敏沄心中所想,只以為小孩兒落了水,知道怕了,便顯得格外的乖巧起來。
遂拿過梳子,一邊輕輕的梳着華敏沄還有些絨絨的頭髮一邊道:「暫時大概沒什麼大礙了,只是老夫人那邊規矩大的緊,大姑娘醒來了肯定有那起子會巴結的奴才去榮昌院報信了,大姑娘要是覺得身體還行了,嬤嬤這就給你梳頭,咱們梳好了頭還是還是得先去請安才好,否則老夫人那邊又得派嬤嬤去訓斥夫人,說沒教姑娘禮數了。」
華敏沄冷笑一聲,聽着趙嬤嬤絮叨,卻是知道她為什麼這麼說的。她是知道她這個名義上的祖母有多難纏的,她那身為信國公的祖父華松譚是鹽商之後,華家祖上鹽商出生,當年太祖打天下,華祖宗投奔到太祖麾下,以鹽商積累的累世財富效忠太祖。
太祖大成登基後,給華家賜下國公爵位,三代而降爵繼承,到他祖父這一輩才是第二代,按照禮法規矩,華家下一輩應該輪到她大伯父華秉仞繼承爵位。
而她父親華秉佑是嫡二子,只是祖母在生下他之後難產去世,沒過熱孝期,祖父就續弦了他的表妹如今的翁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