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豪門當狗的日子 十年磨一劍_頁2
間了,他卻站在門邊猶豫着到底要不要進去?
這人哭的可憐兮兮的,他怕打擾到他,可是若是誤了時辰,他這養成的生物鐘變成了強迫症,讓他心裏痒痒,半點兒也沒有淡定的風度了。
「你還沒哭夠?」猶豫了半晌,他還是背着手走了過去,在距離錢真翔頭部半米的地方停下。
狗子則是匆忙的抹了抹眼淚,跪直了身子,說道:「如果我無法保證我是個好人,你還會教我武功嗎?」
「……」
諸葛輕沉吟片刻,這才說道:「那要看你是願意拜入諸葛門下,還是只做我的徒弟了。」
「你若拜入諸葛門下,他日若是諸葛一族復興你就是天下所有人敬仰的大人物,若是拜在我門下,我只希望你做一個自由自在的人。」
要做一個自由自在的人,不能像是他一樣被仇恨連累了一輩子,也不能像是他一樣,這一輩子除了練劍沒有任何愛好。
這深仇大恨拖累了他一輩子,這十年來每一個夜晚他連睡覺不曾安心過,只有摸着那把絕世之劍,才能讓自己的心稍微寬慰一些。
「我要拜在你門下!」什麼名揚四海天下敬仰,那些從來都不是他想要的!他要做的就是一個唯心主義者!
況且,他覺得諸葛輕這個人一定是愛極了他的家族,若是他以後無法控制自己做出了什麼壞事,難道還有連累諸葛一族名聲掃地嗎?
「好,那從今以後你就是我諸葛輕唯一的弟子,快起來吧!」說着將他扶起來。
「謝師父!」
其實後來,劍客報仇歸隱,他的徒弟成為了滅世之人。
他在山海之中聽聞到此,也只是微微一笑,他這一輩子沒能做一個自由自在的人,而他那唯一的徒弟一定要比他更自在!
————
每天的下午到午夜都是諸葛輕磨劍的時間,這一點不會因為他收了徒弟而改變,所以,他依舊是坐在那裏磨劍。
而錢真翔則是坐在侍女搬來的石凳上揉着腿。
他的眼睛哭的腫腫的,眯成了一條縫,可他還是認真的看着諸葛輕磨劍的手法。
現在他似乎不再饞那壇酒了,哭過之後他看開了許多,也選擇了放棄許多,他對諸葛輕這個人充滿了恭敬,恩師的酒可不是他能肖想的!
後來實在太安靜了,他便問道:「師父每天都要磨劍嗎?」
「嗯。」
「磨了多久了?」
諸葛輕一頓,愣了一會兒才說道:「十年了……」
十年了,他用鮮血和酒磨了這把劍十年了。
「可是我看師父很年輕的樣子,師父是從小就開始磨劍了嗎?」
「……」他看起來很年輕嘛?他明明已經四十了……
不……怎麼會四十了呢?為什麼在他的印象里他的年歲多出了十年呢?
「二十歲那年開始,到如今我已經四十了……」
「誒?」那不是20年嗎?這個師傅算數不太靈光的樣子。
「那師父你為什麼要磨劍啊?」
「……殺一個人。」
殺一個該殺之人,雖然為了殺他自己這把劍祭了不少人的血,他也從一個是人稱道的翩翩公子變成了一個壓力只有仇恨的狠戾人物,可是他認為所有都值得。
就算讓他再變得面目醜陋一點,他也一定要這一次成功!
這一次?!難道還有別的次數嗎?他為什麼會這樣想?
「師父……」錢真翔有些驚異。
為了殺一個人,足足磨了一把劍十年,這該是多麼沒有把握,或者說是有多恨那個人呢?
他看他這師父的模樣,明明是一個濁世佳公子,可是風度翩翩之下居然隱藏的深仇大恨嗎?
「師父……要殺誰?」
「……為什麼要拋根究底?你知道了又不能幫我。」
「誰說的?要是能幫我肯定幫啊!」錢真翔小聲嘀咕着。
「唉……那人如今是武林盟主,你又能幫我什麼呢?」
???武林盟主?
那不正是他最大的目標嗎?據說只有殺了武林盟主才能成為下一任的盟主!
而眼前這個絕世劍豪他的目標也是武林盟主,這是不是代表他們可以聯手呢